他一把抓住過想要躲的許寒,虎口卡上他的下巴,然後像掃量物品似的看著許寒。
他看著對方躲閃的眼神嘖了一聲。
「現在這麼有自知之明,看來秦苑給你治的已經差不多了。」
許寒原本是想掙脫江池的桎梏,但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
「...不...我還沒有好...」他有些急迫地拉開自己的上衣,露出他刻意隱藏的傷痕。
江池的視線流離過去,一下子頓住。
許寒的腰側被他掐的青青紫紫,看起來已經持續一段時間了,因為有的舊傷已經有些發暗,一層疊一層,斑駁刺眼。
「...我真的...沒騙你...我還沒好...精神還很差...你帶著我...會很麻煩...」
他細數著自己的缺陷,想叫江池放棄帶他出國的想法。
「我現在...身體也不好...你打完我...還要送醫院...」
他想起之前算計江池報警,對方為報復反反覆覆將他折磨到醫院的經歷,心裡陣陣發寒。
「江池...」
「...放過我吧...」
「...求求你。」
江池聽著許寒結結巴巴的說著,自從他搬回來,這還是許寒第一次對他說這麼多話。
他有些好笑的打斷他:「你怎麼知道我會把你送醫院?」
「你要是被我揍得快死了,我會叫人把你丟到國外的河裡。」
許寒哆嗦了一下。
「有個詞怎麼說?客死他鄉?多慘啊,你說是不是?」江池湊近,盯著近在咫尺的臉,惡劣的笑:「所以,你才更得乖一些,不要做一些多餘的舉動惹我不高興。」
瘋子...
瘋子...
許寒心裡的一條線猛然崩裂。
隔天,許寒被江池的人強帶著辦了護照證件一乾等。
時間忽然被壓的很緊迫起來,每每呼吸都感覺壓抑緊繃,很痛苦。
他無心學習,腦子又開始嗡鳴起來,夢裡奶奶少爺褪去,全換成了江池兇惡的那張臉。
許寒捱不住,就拿藏起的水果刀往腿上劃。
沒有任何感覺,痛覺現在好像已經離他很遠了。
只有血流下來,他才能獲得片刻平靜。
江池現在看許寒看的很緊,秦苑已經很久沒見到許寒了。
找人打聽,總算是得了一點消息。
原來是江池要被家裡長輩送到國外留學。
畢業就走。
那為什麼還要扣著許寒不放。
連例常的心理疏導都停了。
秦苑直覺告訴她,期間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