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聲辯解著,可周圍卻爆出鋪天蓋地的嘲諷聲。
「不是你?這宿舍就你跟江哥兩個人,不是你還能是誰?」
「就是,全校就你一個鄉巴佬,不是你偷的,難不成還能是這表長了腿自己跑進你柜子里的?」
「肯定是他見錢眼開,趁江哥不在宿舍偷走的。」
「不,不是我,你們沒有證據,怎麼能亂說。」
許寒白著臉一邊搖頭一邊忍不住被這些惡意激的後退。
「亂說?」
這時候在一旁默默看戲的江池終於慢悠悠地放下了手裡的手機,噙著一抹冷笑看過來。
他說:「敢不敢叫警察來?」
許寒被他的目光刺的生疼,他快速看了一眼周圍這群仿佛要把他吞噬入腹的人,眼前有些眩暈,但仍向前走了一步直直面向江池,帶著被羞辱的不忿與堅定,道:「敢。」
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他不信對方還能憑空栽到他的頭上。
可許寒沒想過,有的人想讓你死,就算你再怎麼掙扎,也終歸還是徒勞。
警笛聲破開沉靜的校園,像是一道聲勢浩大的驚雷,驚醒了校園裡所有的人。
警察推門而入,大開的房門憑空冒出數顆腦袋,直勾勾的看著裡頭,滿臉的八卦。
許寒就像被扒光了丟上了大街,赤裸裸的暴露在眾多不懷好意的視線中。
警察問話求證,一系列的流程走下來,他已說的筋疲力盡。
周圍鋪天蓋地的戲謔聲,眾人紛紛化身福爾摩斯,捏著他的身份就像是揣摩准了他的動機。
「肯定是他拿的,像他這樣的鄉下人,沒見過什麼好東西,興許是瞧見了就沒按捺住手腳。」
「我猜也是,去年我家招的一個鄉下傭人,也是手腳不乾淨被我媽給辭退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世界上怎麼還會有這麼骯髒的人,晦氣死了。」
「真是。」
不是我拿的。
真的不是我拿的。
許寒咬緊了下唇,胸腔里的心臟強烈的震顫著。
好想攥著他們的衣領一遍一遍的怒吼。
好想告訴他們,真的不是他。
怎麼可以,只看出身,就輕易決定一個人的品性。
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這樣...
許寒整個人都好像處在一個狹小封閉的空間,裡面空氣稀薄,他漸漸感到窒息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