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的臉被扭向紀詔,剛才沖許寒露出的表情還沒消退,罪證被警察捕捉的一清二楚。
紀詔一眯眼,卻沒再對他多說什麼,鬆開手,轉頭對許寒說:「我帶你去看看醫生。」
許寒察覺出兩人之間不同尋常,一時被這冷凝的氣氛給鎮住了,這會子被紀詔不容置疑的語氣一激,腦袋空空,只愣愣地點頭應了聲好。
李輝瞧著兩人一頭一尾出了病房,摸著下巴咂摸。
麼,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萬年冰居然吃醋了。
還真是,一大美景。
...
「只要我留下來?」
程虞低低重複了一遍。
假許寒軟著骨頭,蛇一樣的貼著他,呲呲吐著蛇信子:「是的,只要你留下來。」
「我可以愛你,永遠愛你...」他的手不安分地順著程虞的胸膛緩緩下滑,情色慾很重的暗示:「他不接受,不允許,會討厭,可我不會。」
「我可以任你做所有事...」
程虞低垂著頭,看不清神色。
「你還在猶豫什麼?」假許寒繼續撩撥他:「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呃...」
程虞忽然出手,他猛地掐上假許寒的脖子,將人狠狠摜壓下去。
一瞬間,假許寒便跟掐了七寸的蛇,再也動彈不得。
程虞冰冷的視線割下,帶著明顯的厭惡與殺意。
「憑你,也配。」
他不欲再多看一眼,鬆開手,轉身就要推門而出。
「咳咳咳咳....他不會接受你的!你只是在痴心妄想,你只是一個笑話!笑話而已!」
在他握上門把手的瞬間,身後忽然傳來尖銳的嚎叫。
程虞手上的動作一頓。
身後的聲音驟然拔高,像是掐住他的弱點拼命攀住不放,勢必要拖拽著他墜入深淵。
「你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好噁心,好噁心啊...」
「好可怕,誰來救救我...」
「如果當初沒有生下你就好了...」
「程虞,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聲聲啼血,程父與許寒的聲音來回相交扭曲異化,詭異到像往耳朵里灌進了滾燙的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