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聽到動靜遲鈍的抬頭,他愣愣的看著前面的人,空茫的眼中忽然顫動一下,後慌忙埋下了臉。
他不甚清醒的腦子如今更是渾濁。
少爺,少爺怎麼會來這裡?他,他看到了,看到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了,怎麼辦?怎麼辦……
程虞蹲下身看許寒的功夫紀叔跟司機已經跟了上來,紀叔一看情況立馬讓司機將這群蠢蠢欲動的混混完全制服,緊接著報了警。
「許寒,許寒,是我,是我來了,別怕。」程虞輕輕攬過許寒的肩,只是這一個動作地上的人便像觸電一般,極輕的抽了口氣。
他當即收手探頭去看,那後頸上被菸頭燙出的血窟窿當即叫他炸了理智,猛地站起身,眼圈發紅的往那群混混那邊走,幾乎是咬碎了牙怒吼:「這群雜碎!混蛋!」
紀叔一看程虞的狀態連忙叫司機攔下。
「滾開!放開我!」程虞滿腦子都是許寒身上駭人的傷口,拼命想掙開:「你們竟敢這麼對他!混蛋!」
「少爺冷靜些,小寒還受著傷,先去醫院比較穩妥。」紀叔提醒:「我剛才已經安排人在外面候著,少爺您現在帶小寒過去吧,這裡就交給我處理。」
程虞聞言看向仍然緊緊縮在紀叔身邊的許寒,最終還是咬牙聽下,冷冷吩咐道:「不要輕易放過他們。」臨走時瞧了那群混混一眼,那眼神像是淬了毒,叫人心生寒意。
紀叔扶了扶鏡框,面色如同他的鏡片一樣冰冷,唇邊的笑也陰寒不已:「少爺請放心,交給我。」
去醫院的路上程虞一語不發,只是沉沉的看著快要與車門合二為一的許寒。
這樣的視線直到了醫院才有所緩解,許寒躺在病床上輕輕呼了口氣。
做完檢查鑑定拿完藥,又去派出所錄了口供,許寒被直接帶回了別墅。
晚上紀叔回來時告訴他學校跟他奶奶那邊都已經打好招呼了,這幾天只需要好好養傷就行。
儘管並不想再給人添麻煩,許寒也不能拿著這滿身的傷出現在奶奶面前,他默默將這份好意記下,等自己以後好好報答。
程虞強硬的將許寒安置在他房間,連帶著上藥這種活計都攬了過來。
他慢慢掀起對方的上衣,青紫斑駁的傷痕就這麼直直刺入眼球,有些疼。
沉寂一路,他終於還是開了口:「這就是你瞞我的事情嗎?」
許寒抿著唇,低垂的眼眸抖動一下,到底沒說話。
對方不說,程虞也沒在逼問,只抿唇專心上起藥來。
第9章 回憶:給老婆上藥,心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