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盯著眼前的人,想要將他的模樣深深的印在自已的腦海里:「白澤初,就算我回到了我的世界。我也永遠不會忘記你,你是我一生最愛的人。」
被子下白澤初的手緊緊的掐著自已的食指,強忍著自已內心的痛苦。他聽見了,聽見了梁子書和自已的告白。這樣就足夠了,不管在一個世界還是兩個世界裡,相愛的兩個人永遠不會被空間和時間分開。
對於白澤初來說,梁子書就是他前半生遇見的最重要的存在。喉嚨苦澀,他的內心已經潰不成軍,上天,能不能給自已一個機會,走進梁子書的世界裡,哪怕放棄自已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名利,也願意。
過了許久,他聽見了身邊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白澤初這才試探性的微微睜開雙眼,壓低著聲音回應梁子書剛才的話:「你也是我一生最愛的人。梁子書,你說,我該怎麼辦......」
揮灑的月光,給這間房間附上了一層朦朧感。吹進來的清風都夾雜著些許的悲傷,烏雲逐漸遮住了月亮。白澤初仰頭看向深如黑潭的夜空,或許,月亮也能感受到難過吧。
一行淚痕留在梁子書的臉頰上,白澤初心如刀絞,伸手碰了碰他的臉頰。動作很輕的替他擦拭去淚痕。
白澤初不斷向熟睡的臉龐靠近,二人的距離不斷拉近,眉眼在他的視線中放大。
額頭相抵,感受著屬於梁子書的體溫,還有一天,他就要徹底消失在自已的世界裡了。
會是做夢,會是假象嗎?
二人相擁入眠,即使心情糟糕,在伴侶的懷中依舊是睡得安穩。
陽光刺眼,房間的每一處都被照亮。當梁子書醒來時,就看見對面的某人早就盯著自已了,下意識抿了抿唇問道:「怎麼了?」
白澤初動了動胳膊:「老婆,我的手麻了。」
聞言梁子書連忙將頭抬起,握住白澤初的胳膊,仔仔細細的觀察,小心翼翼的捏了捏:「現在呢,好些了嗎?」
「好多了,老婆真貼心。」白澤初眼裡的柔情都要溢出來了。
他挪動了幾下身子,把頭枕在了梁子書的腿上:「還沒怎麼聽你叫我老公呢,梁子書,你什麼時候改口讓我聽聽?」
梁子書不斷順著白澤初的頭髮,半晌,聽見一聲好聽又俏皮的聲音:「老公,老公,老公。」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躺著的白澤初聽見他的話,心臟猛地被什麼擊中了,猛然泛起波瀾,蕩漾起來,心跳加速。理智也控制不了衝動,他將人撲倒在床上。
挑起梁子書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問道:「再說一遍。」
顯然梁子書被這一舉動嚇得有些失措,回過神來,他揚起笑容:「老公!」主動的雙手,攀附上白澤初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