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瑛只瞟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她從未見過天子發怒的場面,內心只覺得好可怕,他竟連老人也要打。
姬珩坐在御椅上,氣得胸膛起伏不定。
這些年他修身養性,已經許久未發過這樣大的火氣,只是眼前這糊塗官員太令人生氣,又聽外面窸窸窣窣,不知在說什麼,這才氣得讓人滾進來,可他萬萬沒想到,滾進來的人竟然是婉瑛。
「怎麼是你?」
他話音一頓,目光不悅地挪去呂堅和小順子身上。
兩人連頭都不敢抬。
而婉瑛一個腿軟,竟然嚇得跪了下去。
「朕沒說你……」
他揉了揉眉心:「算了。」
其實這會兒他的怒氣已經散了大半,怕嚇著她,聲音也特意放低了,可還是將她嚇成這樣。他多少有些挫敗,忽然又想到,或許是自己臉色的原因。
他從小就生了張生人勿近的嚴肅臉,面無表情時,就容易顯得不近人情,小十六從前還開玩笑說,皇兄你這張臉可止小兒夜啼。
想到這兒,姬珩放緩了語氣,對桌前跪著的人說:「行了,下去罷,回頭寫個請罪摺子送進來,浙江那邊你先不要回去了,暫時留京待勘。」
吳錫林兩耳轟地一響,一時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今日他可謂是到鬼門關前走了一遭,還以為就算不被拖下去砍頭,至少也得摘了他的烏紗帽,沒想到聖上重拿輕放,最後只定了個「留京待勘」的罪名。雖然聽上去嚴重,可他知道,聖上一向處事果決,有什麼罪當場就定下了,絕不會容後處置,這麼一說,聖上基本上是要小懲大誡,放過他了。
吳錫林當即老淚縱橫,鼻涕眼淚齊流地磕了好幾個響頭,這才起身告退。
經過跪著的婉瑛,他還小心翼翼地偷瞥了幾眼。
他也不傻,知道若不是這突然闖進來的小娘子,自己絕不會死裡逃生。他這次回京述職,早就聽聞聖上最近得了位佳人,來歷不怎麼拿得出手,聽說是靖國公的兒媳。他和幾位同僚私下聚飲時,也曾開玩笑提起過,不知這位夫人是怎樣的花容月貌,竟惹得他們這位不近女色的皇帝動了凡心。
跪著的女人深埋著頭,看不清面容,但看那身形確實纖細裊娜,楚腰不盈一握,頗有些勾人的風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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