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越澤心中的酸澀更甚,他環視了一圈四周,這裡哪有什麼秋海棠啊,分明是一個母親想念孩子的心。
不論是真是假,越澤都將這朵花好好的保存下來,但他沒有聽趙璟淮的,將其做個保鮮處理,而是任由它衰敗,說來也怪,一般來這種斷了根的花,用不了兩三天就會枯萎,可這朵花硬是挺了七八天才初見衰敗跡象,這讓越澤越來越覺得或許真的是母親回來看自己了。
這讓他找到了新樂趣,每天除了看書抄書,就是趴在花旁邊聊天,也不在乎沒人回答自己,就慢慢的講,慢慢的聊,直到將花帶回來的第十天,越澤終於講到了趙璟淮登基那天,當天下午花朵就衰敗枯萎,看不到一點鮮活模樣。
他又把這朵花放回他父母的墳墓旁邊,臨走前他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一陣風颳來,將那朵枯萎的紅花颳起,雖然晃晃悠悠的飄到空中,消失不見。
時光荏苒,鵲妃和趙璟雲已經問斬,期間趙璟淮也頒發了不少政策,例如女子哥兒學堂,例如不再限制全面科舉,而是可以根據專長來報考等等......
一切的政策都是有利於底層百姓的,有些普通老百姓並不比世家子弟差幾分,只是他們從小無法得到更好更有效的教導,請老師教導需要錢,學堂不允許哥兒與女子進去,這些都是遮擋著他們的溝壑。
現在趙璟淮作為新帝,直接將溝壑挖除,源源不斷的水流涌了進來,湧入尋常百姓家,現在只是起步階段,無數人都相信,在不久的未來,千千萬萬的女子和哥兒都會走進學堂,走進殿堂。
等到一切事情塵埃落定,趙璟淮的皇位也坐穩了,越澤挑了一天趙璟淮不算忙的時候,進宮和他道別。
趙璟淮聽後什麼話都沒說,他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只是每天都在祈禱著,越澤能再多留再等一天。
可再怎麼等,這一天終究還是會到來。
越澤被他抱在懷裡親,親吻帶著沉重的意味,他知道趙璟淮捨不得自己,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好啦...今天我特地和爺爺說了,晚上不回去。」
越澤衝著趙璟淮眨眨眼,對方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立刻將人打橫包起來,大步流星的走進內殿溫柔的放在床上,隨即自己也俯身下來。
簾帳這蓋住了春光,驚得外面的鳥雀喳喳,連花朵都羞紅了臉。
越澤看著眼前的男人,伸手撫摸上趙璟淮的臉頰,嗓音溫柔:「我會給你寫信的,你也要記得想我。」
趙璟淮撲到他脖子上重重吸了一口,惡狠狠道:「我哪天沒有想你?有沒有點良心?」
說罷他直接將越澤的外衫脫掉,開始攻城略地。
越澤被他親得身上發癢,有些忍俊不禁,但隨即他就沒力氣笑了。
海面上的浪花一朵接著一朵,打的浮舟晃晃悠悠的,害怕翻船,又害怕大浪打進來沉船,只能牢牢的抓著船舷,讓自己不會掉入深邃的大海之中。
越澤仰著頭呼出一口濁氣,他伸出手往床邊爬,剛把簾帳掀開一點,手背上就被覆上另外一雙大手,那雙大手比他的手要大上一整圈,幾乎將他的手全部覆蓋,隨後指縫被撐開,拉著他重新蓋上了簾帳,新一輪的浪潮即將來襲。
漂浮晃蕩中,越澤自認為兇狠大力的咬了那結實的肩頭一口,誰知卻仿佛羽毛搔癢,只讓趙璟淮更加迫切,直叫越澤都快暈過去,還不肯罷休。
天暗了又亮,進進出出的水換了一盆又一盆,可趙璟淮仿佛食不饜足,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越澤只覺得自己像個被他玩弄的破布娃娃,到了最後連感觸都只剩下麻木,他感覺自己腰間那顆紅痣都快被趙璟淮啃腫了,也不知道那玩意到底有什麼好啃的......
「你是...狗嗎......」
越澤連句罵人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這回比他們第一次的時候還要激烈,可偏偏他就是沒辦法暈過去!!
「好小滿...最後一次了,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滾啊!」
第95章
時光卷過秋葉, 當第一片雪花飄飄然落地,冬日便如約而至。
遠方的遊子們踏著薄雪回到家鄉,為京城增添了幾分人間煙火般的喧鬧。
越澤也在李丞相的幾番挽留下,終於答應等過完年再啟程, 這對於趙璟淮來說莫過於天大的好事。
其實忙過了剛接手那陣, 後面的事情趙璟淮應付的就如魚得水。
因為他已經將那群臣的性子愛好摸得一清二楚, 有的大臣偏愛堆文砌字,洋洋灑灑寫了兩頁奏摺只有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有的倒是寫的簡單明乾脆利落, 只是再一細問, 卻如同江南的煙雨天一樣讓人朦朧, 為此趙璟淮沒少在早朝上訓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