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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榮宸猝然被奪去視線,因為知道是誰做的,非但沒惱,頗有興致地眨了下眼,「謝塵,你犯病也不挑個時候,讓旁人誤會了可怎麼好?」

「褻瀆神使的名聲,孤可不想背著。」

掌心被睫毛掃了下,謝塵輕聲開口,「再立個規矩,不准看蕭元傾,太髒。」

南榮宸聞言輕笑一聲,暫且不提蕭元傾會怎麼想,謝塵又在自作聰明,他往日在這幫人眼裡得是個什麼樣的痴情種,導致巫神都覺得他被蕭元傾傷得太深,見不得蕭元傾的面。

他記得巫神早些時候單方面給他定過一條別的規矩——「不准自傷。」

他沒守第一條規矩,謝塵給了他懲罰,每次都攔住他入輪迴的路,還自作主張告知他身世,害得他人之將死還要尋舊仇。

所以這次他決定守規矩,沒拍開雙眼上的手,柔暖一片是挺舒服,「陸將軍想奏何事?」

陸攬洲同蕭元傾一道被隔在簾外,只能看到其後近到幾乎貼著的兩道身影,心中攏起層疑雲,但此時顧不上旁的,「王上,南梁學子鄭聞等人抬著同窗的屍身,在皇城外擊鼓鳴冤,要求王上…下詔罪己。」

南榮宸拍開謝塵的手,眉頭鎖得愈發緊,「人是如何死的?」

科舉之案跟上輩子相差甚多,還牽扯進來一條人命。

陸攬洲瞥了眼身旁的蕭元傾,蕭元傾為今春科舉的主考官,此事與他脫不了干係,「那士子名喚應無舟,留放榜之後引火自焚…」

「事發突然,臣率赤焰軍趕到時,城防營已經滅了火,沒能救出應無舟,」陸攬洲不想提「下詔罪己」的原因,但又不得不接著稟明,「應無舟留下句荒謬之論,「臨越天子無眼,空耗千里馬。」」

南榮宸注意力都在前半句上,城防營,莫非這是南榮顯預備給自己找的出師之名。

若真如此,南榮顯當是無恥又愚蠢,他也好不到哪去。

蕭元傾右臂動彈不得,更別提行禮,於靜默中揣度此事。

他的籌謀和安排尚未開始,怎會如此?「王上,城防營統轄上京,及時趕去救火也…並不可疑。」

此事絕不是南榮顯所為,不管南榮宸能信多少,他都該提醒這句。

南榮宸重傷剛愈,此時不能下詔罪己。

當日紫宸殿中,是南榮宸令他定下的取士規制,臨越和南梁舉子各五成。

一個念頭在他心中逐日清晰——先帝若在,斷不會允許南榮宸做出此策。

南榮宸由先帝教養,明明為太子時就意圖打壓南梁降城的官員百姓,將公平踐踏得粉碎。跟先帝如出一轍地,打下江山卻不一視同仁。

如今方才即位一年,對待南梁舊民的策論卻陡然相反,究竟哪一面是真?

因先帝當年那道令他輔佐太子的密令而起,纏在他心上數年的繭房射進一線天光。

他一時不敢去看繭房外的光景。

陸攬洲本也要提城防營,現在沒空想蕭元傾又在耍什麼花招,「王上,雖然此事牽扯到城防營,臣確信此事與肅王無關,臣會儘快找出幕後之人。」

今日也是稀奇,主角團一個個都突然信肅王,南榮顯大約真跟此事無關。

否則主角團大可直接呈證據上來,不必利用他的多疑,如此牽強地攀扯南榮顯。

那麼會是誰?在二次閱卷之前就鬧出這種動靜,迫不及待地「幫」他坐實昏君之名。

第62章

南榮宸無意識地捻住袍角, 「諸位就由著南梁學子留在皇城外等著孤的罪己詔?」

被圍攻剿殺,臨死之前背上數不清的罪名也就罷了,如今他還活著坐在王位上, 還要罪己,這就太沒道理。

此事事發不過幾個時辰, 赤焰軍滅火救人之後,南梁學子並無異動, 只說功名比不得兄弟知交的情誼, 要先帶同鄉歸故里安葬。

為免生變,陸攬洲特命赤焰軍護送他們出城。

沒想到這是場調虎離山的計策,他們帶走的焦屍不是應無舟,真正的應無舟被放在木箱中帶到皇城。

來擊登聞鼓的都是些走投無路之人,沾幾條人命也不奇怪, 皇城守衛也就沒去阻攔。

等守衛聽出那學子鄭聞的狀紙中的異樣時, 圍觀身份各異的百姓也已經聽明白。

一時之間, 「王上當初就不該讓南梁那群惡民來上京科考」和「南梁舊民也是臨越百姓, 難道就不配考取功名?請王上給個交代, 莫要寒了天下讀書人的心」吵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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