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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榮承煜那個卑鄙東西,竟讓戚言去挑撥他與阿宸的關係, 早晚把他碎屍萬段, 餵於狗吃。

戚言背上兩道劍痕傷口猙獰, 還沒來得及好生處理, 但他一時顧不上, 自袖中摸出塊腰牌,「王上親賜的腰牌在此,肅王要抗命?」

他娘的, 沒怨沒仇的,他到現在也沒真做什麼妨礙南榮顯的事。

南榮顯卻跟條瘋狗似的派人追殺他一路,他好容易才安置好南梁舊城的兩位百姓,逃出一條生路。

剛混入城中, 就聽說天子駕臨四方館。南榮宸跟他想的一樣怕死,出個宮隨行的護衛能繞四方館三圈。

南榮宸是死是活與他沒關,他只是藉機混在人潮中休整, 順便看熱鬧。

沒成想前有御林衛,後有南榮顯率兵來勢洶洶,一副要當場篡位的架勢。相比之下,南榮宸手下的御林衛就是實打實的紙老虎,竟不敢去攔。

兄弟鬩牆也是南榮宸這個暴君的報應,與他唯一的關係就是,他能幸災樂禍、落井下石。

那麼他為什麼會混進四方館,與南榮顯對峙當場?

自然是因為——拔劍那刻他才終於有所論斷,暗道一句「我他娘的真是個天才,假意投誠,再用上苦肉計取信南榮宸,豈不是有大把機會除去這暴君?」

劍芒在前,南榮顯盯著戚言手中那塊金牌,吩咐身後的親衛,「什麼人也敢偷王上的令牌?本王仁心,就先替王上剁了你的手。」

眼看著這難得一見的俠義人要被肅王斬斷手腳,十多個文人結伴上前怒斥,「肅王要枉顧臨越法度嗎?王上尚在閣樓之上!」

「早聽說肅王心狠手辣,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南榮顯不怒反笑:阿宸啊阿宸,本王可都是為你挨的罵。若你也能賞本王一塊什麼令牌,本王今日又怎會被這群文人當面痛斥?

他抬頭朝閣樓上看去,只見到一片玄色衣袍,南榮宸的身影被蕭元傾那個礙眼的東西掩去大半。

他的阿宸哪哪都好,就是眼神不行,看不出那蕭元傾對他沒一點真心,從接近他開始就是為了算計

被蕭元傾蒙在鼓裡,還對蕭元傾青睞有加。

南榮宸對誰都比對他親近,甚至知道他來到四方館,都不願意從閣樓上看他一眼。

蕭元傾不過是比他能裝會演順著南榮宸,這又有何難?

他當場改了主意,抬手攔下要拿下戚言的親衛,朝那罵的最不難聽之人擲出腰間的玉佩,「本王豈敢冒犯王上?賞你的,你,去替本王通傳一聲。」

上好的羊脂玉擲到面前,那書生連忙小心接下,卻是沒捨得丟,非是他沒有骨氣,他這進京趕考真是用銀子的時候,「......是。」

戚言沒料到有此轉折,強行收回劍招,背上的傷口疼得他險些呲牙,南榮顯這隨手扯下玉佩賞人的做派,似曾相識。

四方館眾人更是都沒想到事態會如此發展,那肅王竟真就一撩衣袍做到椅子上,仿佛方才的劍拔弩張都是他們這些人的錯覺。

那書生揣好玉佩繞過環形台階,謹收禮數,隔著蕭元傾朝天子通傳,「王上,肅王求見。」

今日方知天子才華冠世,不輸蕭御史,他自然心悅誠服。

南榮宸倚在椅子上,整個人幾乎被蕭元傾完全擋住,手也落在他這帝師掌中,「讓肅王上來。」

那書生不敢多留片刻,轉身邁下台階。

腳步聲遠去,蕭元傾掌心一空,聽見南榮宸終於同他講話,「老師怕肅王藉機怪罪於你?」

數道珠旒之下,鴉羽般的睫毛撲簌幾下,隔著不可逾越的距離撓在蕭元傾掌心,南榮宸的話聲也氣若遊絲,「這本該是老師讓孤不高興的代價。」

他平生第一次僭越,用指背擦去南榮宸唇角的血跡,「臣謹遵王命。」

南榮宸偏頭避開,今日這齣戲總不能僅他一人受挫,「不過孤怎麼捨得老師受肅王刁難?只有孤的血能弄髒老師。」

「鶴頸染血,老師活色生香春色一片,孤恨不得一人獨占。」

既然蕭元傾這麼喜歡算計,那他不介意奉陪,就當打發時間。

現在還不是南榮顯和蕭元傾決裂的時候,否則誰去斗梁有章?

「怎麼捨得」四字如梵音貫耳,讓攬盡天下學問的蕭御史啞然當場,也喚回他的理智。

他直起身側開半步,頸子上屬於南榮宸的血痕如有實質,勒著他去替南榮宸撥正君王冕旒,如往常每一次一般以君臣之禮作答,「臣謝過王上。」

今日四方館這遭,他已經理不通自己的所思所行。

庸人自擾只會誤事,就當今日從未經歷過,從南榮宸在紫宸殿說出「亂心曲」那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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