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髮散落於床枕之上,她雙手被束於頭頂,空氣中的微風吹散了剛才發的熱汗,竟感到了一絲寒涼。
很快,有人替她擋住了涼意。
他對待她相當慎重,撐起身子覆在她上方,除了親吻之外,沒有下一步動作。
來不及吞咽的液體順著嘴角流淌,清亮銀絲沒入發間。
飽滿唇珠被啃噬得發紅,她自己咬破皮的部位則被他用舌頭捲走血絲,如幼獸般不斷舔舐。
接吻間隙發出的細碎水聲中,還摻雜著他的吞咽和喘息聲。
昏暗燈光下,她滿面潮紅,眸光水潤,雖然緊繃害怕,卻依然顫巍巍地配合著他。
——這樣做對嗎?
——應該嗎?
——她清醒之後,會怪他嗎?
他知道應該停一停,想一想這些,考慮一下其中風險與回報,再來判斷該不該,能不能。
但他已沒有餘裕去想。
原本以為自己理智傲人,看淡俗世情愛。
原來他也只是俗世中的一粒微塵,一隻墜入情網的庸俗飛蛾。
一滴熱汗滑落胸膛,在辜蘇鎖骨上墜得粉碎。
她張著茫然的眼,緊緊環著他的脖子,背後軟緞床單已堆起褶皺,洇出深色痕跡。
傅行舟喘息著拉開床頭櫃,裡面卻什麼都沒有。
他神色懊惱,將抽屜關上,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啞聲哄道:
「你還太小了……今天不行。我想想別的辦法,好不好?」
辜蘇沒辦法說好或不好。
她已經沒有在思考了。
床頭燈滅,黑暗中只余輕微的布料摩擦聲,和辜蘇死死壓抑的悶哼。
……
都說男女在親密接觸之後,日常交流中是能被看出來的。
但放在傅行舟和辜蘇二人身上,似乎並非如此。
那日之後,從老宅回來,辜蘇表現得甚至有些避著他走。
那晚的事情,好像被辜蘇的大腦自動屏蔽掉了,她不提,傅行舟也不好主動說,只能憋悶地藏在心裡,連一句「為什麼躲著我」都難以啟齒。
辜蘇好不容易趁去蔣其聲家的時機,想就那天晚上沒能去接應他的事情道歉,誰知蔣其聲卻在見到她下車後,傅行舟過來扶她時,敏銳地發現了不對勁。
該死的,他從前即使扶她,也只會輕輕托住她手腕,今天卻親昵地扣住了她的手掌,站的位置也比先前近了。
看她的眼神更是噁心得拉絲!
情敵雷達瞬間啟動,蔣其聲繃起張冷臉,一言不發地將辜蘇接過來,還未等傅行舟轉身上車,就用能讓傅行舟聽到的音量質問辜蘇:
「你和他睡了?」
辜蘇已經升到喉間的道歉,瞬時凝住。
她無措地顫抖著嘴唇,對蔣其聲不顧她臉面羞恥的行為感到受傷。
可這有什麼辦法呢?他從前就是這樣肆意妄為的人啊。
他可以為了給陪酒女打抱不平,往財大氣粗的土老闆臉上潑酒,又會因為陪酒女的冷眼旁觀與背叛,隔天就往她家門上潑油漆。
他會因為她曾經不想成為他的負擔,白天偷偷溜出去給人做人體繪畫模特而暴跳如雷,當著所有人的面指著她罵不知羞恥。
可也是他,為了她的病不惜千里奔波,抱著奄奄一息的她,跪在路邊哭得聲淚俱下,求每一個路過的好心人救救她。
辜
蘇不知該如何面對蔣其聲此刻的怒火,正如她不知該如何報答他的恩情。
就在拽著她手腕的手指,因為她的沉默越攥越緊的時候,隨著傅行舟的出手,力道陡然消失。
他將蔣其聲的手從她腕上扯下,聲音平靜冷漠:
「這種事,事關她的名譽,不是可以在家門口大聲討論的八卦。」
蔣其聲磨了磨牙,沒說什麼,拽著辜蘇就往屋裡走。
傅行舟卻沒走,反而示意司機把車往遠處停,自己跟了上來。
第89章
「有事?」
蔣其聲十分不悅,側身看向跟在他身後的男人。
「站在門口不方便說話。」
傅行舟瞥一眼別墅四周的鐵欄杆,說話聲音稍微大一點,都能傳到隔壁去。=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3_b/bjZ8b.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