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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鬼?」

時星杳煞有介事地點頭,「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把鬼的頭擰斷趕出去了。」

她膽子大吧!

傅斯聿並未接收到她的暗示,淡淡道:「你看錯了,這裡從沒鬧過鬼。」

時星杳:「……」她信他的邪。

她看著桌上的早餐,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這個粥好香啊,如果再加點香菜就更好了,我一日三餐都離不開香菜的。」

「苦瓜汁也好喝,清肺下火,比直接吃苦瓜還要痛快呢。」

「桌上放的風信子真好看,我最喜歡的花就是風信子了,有種優雅與清純兼顧的美!」

說這些話的時候,時星杳心都在滴血。

她最討厭香菜和苦瓜。

喜歡的花也不是風信子。

可為了和「紀星杳」劃清界限,她含淚悶一大口苦瓜汁,苦得舌頭髮麻,心頭哽咽。

嗚嗚嗚。

命都沒苦瓜苦。

「既然你這麼喜歡,」傅斯聿淡淡吩咐管家,「容叔,給她再倒一杯。」

管家點頭,「是。」

時星杳:!!!

她仿佛戴上了痛苦面具,看著面前那杯綠汪汪的苦瓜汁,臉都快跟它一個色了。

「不、不用,我已經飽了……」

傅斯聿唇角一勾,示意管家不用倒了。

像是故意的。

時星杳抿著發苦的唇角,心底的不安越來越重。

沒道理她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他還能看出什麼來吧?

早餐後,傭人進來說有人來找時星杳,就在庭院裡等著。

有誰會來這裡找她?

時星杳眸露不解,跟傅斯聿打了聲招呼就往外走。

與此同時,管家拿著一疊資料走到傅斯聿面前,難掩激動:「少爺,果然不出您所料,紀小姐的墓是空的!」

紀小姐沒死,這可真是太好了!

傅斯聿嗯了聲,沒有去接那份資料,墨眸沉靜地盯著窗外。

「她的身份,查到了麼?」

「查到了。」管家道,「這位小姐和紀小姐名字相同,都叫星杳。五歲時父母離婚,從此跟著改嫁到洛家的母親生活。後來因為時小姐身體不太好,大概九歲就被送到了道觀里去養病,前陣子才回到洛家。」

時星杳。

傅斯聿下顎微緊,意味不明地低哼了聲,墨目危險橫生。

她給自己改名字的水準倒是參差不齊。

先是紀星杳。

再是時壯壯。

管家把查到的都匯報了一遍,最後說:「時小姐回之前在圈裡通過一部網劇出道,聽說得罪了人,在網上的風評不太好,還被同公司的女藝人搶了資源……」

「查查是誰做的。」傅斯聿沉聲道。

「是。」管家應下,又有些猶豫地問:「少爺,您怎麼就確定,時小姐就是紀小姐?萬一她不是呢?」

時小姐的音容笑貌和性格習慣,都與紀小姐截然不同。

她們之間除了名字,沒有任何共同性。

不該是同一個人。

傅斯聿望著窗外那抹移動的嬌小身影,喉結滾動,嗓音極低極沉:

「沒有萬一。」

「她就是杳杳。」

上天贈予他意外的奇蹟。

樓下庭院。

時星杳怎麼也沒想到,來這裡找她的人會是她的繼兄——洛明晝。

「你來幹什麼?」她眸光一下冷了下來。

洛明晝轉過身,面容溫雅俊朗,銀灰色西裝襯托出他俊挺的身姿,有種精英人士的不凡氣度。

他看著時星杳防備的樣子,輕輕一笑:「杳杳,你太讓我失望了。」

「誰允許你答應來試婚的,嗯?」

陰柔的聲音,帶出濃濃的不悅。

第4章 居然想讓她當情婦

時星杳細眉緊蹙,儘管也她並非自願來試婚的。

但聽著他用這種語氣質問自己,好像他是她的誰一樣,未免就太可笑了。

尤其是想到小時候在洛家那段時日,洛明晝總是用一副吃人的眼神看著她。

甚至她曾經不止一次在半夜醒來,看到洛明晝站在床前,死死盯著她。

那段時間她因為睡眠不足弄得神經衰弱,跟媽媽說,還被罵了一頓,讓她別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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