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個兒也陪著喝了很多。
宋望津問李定原:「那以後,你準備怎麼辦?」
李定原仰靠在沙發上,一氣兒灌了半瓶啤酒:「不怎麼辦,他不要我,我能有什麼辦法?」
宋望津:「……以後總得結婚吧?」
李定原:「三年,三年內他要真娶媳婦了,我不打擾他,要三年後他還一個人,那就別想再趕我走。」
至於自己結不結婚。
正確答案就在哪裡,錯的人他不會接受。
宋望津不是很意外,他原哥就是這麼個人。
挺佩服的。
但大概他喝的酒不是太多,想的還挺周全:「那要是三年內小陸哥談了,還談了個帶把兒的呢?」
李定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看了宋望津一眼。
挺輕描淡寫的一眼,但答案宋望津已經知道了,舉雙手做投降狀:「瞎說瞎說……」
嚇死個人。
提前為那個要覬覦陸州的人點個蠟吧,假如真有這麼個人的話。
其實李定原心裡有底。
知道陸州很喜歡他,而以陸州的性格,喜歡上誰輕易不會變,什麼其他人,壓根是沒影的事。
但只是假設,他也無法接受。
尤其陸州真的是個很吸引人的存在。
不止是外貌,那種沉靜平緩的性格,純正溫和的氣質,在這個節奏飛快利益涌動的社會,太難得了。
李定原雖然在為自己的理想奮鬥,但也會疲憊,也會被每天各種各樣人性的惡劣影響到。
而陸州就是他所求的最安全最貼合最放鬆的存在。
第一眼就看上,無法自拔。
和宋望津這一場酒,李定原心裡的鬱氣發散了大半,方向也很明確。
接下來就是忐忑的等待。
三年……
在陸州這裡李定原一退再退。
他願意看他幸福美滿。
但李定原心裡還有另外的猜測,陸州是希望他李定原能回到那個所謂的正軌,才一而再的拒絕他。
只是世界上哪有絕對的正軌。
心在哪兒路就在哪兒,沒有的話就蹚出來。
一切又恢復平靜。
李定原甚至會好心情的和陸州在小區中偶遇。
小區地方大,綠化也不錯,陸州喜歡中午或者下午太陽還沒落的時候,在小區四處轉轉。
尤其將近四月,安市春暖花開。
李定原會很平和的和陸州打招呼,有時候問陸州吃了沒有,要不要約個飯,禮貌而端正,像個很懂界限朋友。
但這其實讓陸州十分苦惱。
在李定原自己以為的平和放鬆,在陸州就還是那種被猛獸盯梢的感覺。
這和以前有什麼區別?
尤其李定原這人最能堅持不懈,逢山開路遇水架橋幾乎是本能。
今天看陸州態度好一點,明天就能問他要不要吃飯,後天就主動給他拎東西,然後趁機再進陸州的家。
陸州預見到了以後,但這種以後他不準備放任。
這天又遇到李定原。
李定原拎著兩袋西瓜,每袋都是半份,遞給從外面小飯館吃過午飯回來的陸州其中一半:「我看著切的,很新鮮。」
他知道陸州喜歡吃這個。
但西瓜一整個吃不了,吃切開的總覺得不新鮮,這都是陸州以前提過的。
陸州沒要西瓜,說他不想吃。
李定原跟著他往單元門那兒走:「我一個人也吃不了。」
陸州沒回應這個問題,最後在進門前站定了,看著同時也站住了,甚至有些堪稱乖巧的看他的李定原。
很高大英挺的男人,卻很純良的看他,生怕被挑出什麼不好一樣。
陸州說:「搬家吧,你這樣,已經影響到我的生活了。」
李定原拎著塑膠袋的手指微微蜷縮。
陸州:「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不是難事,考慮一下。不行也沒關係,我搬走。我的錢只夠買這一套房子,要還房貸,外面再租一套,壓力可能會有點大,但每天加個班,應該也能支撐。」
他知道李定原心疼他,所以便利用了這種心疼,特意說了得加班。
李定原喉結動了動,最後道:「你住你的,我……我不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