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州沒想到李定原還在乎這個,盯著他看了好幾眼:「不是說差點嗎?」
實話說,陸州還沒見過比李定原長的好的男人,綜合程度的好,身材、長相、氣質、性格、能力等等的綜合。
就像考試,幾門課加起來肯定李定原最高。
李定原道:「那也多虧了你,聽說天天看帥哥自己的顏值也會提升。」還要求陸州誇誇他,不然他都沒心思上班去了。
這人,又不正經了。
在李定原那種如果不滿意就要做點什麼的目光威懾下,陸州飛快的道:「你最好看!」
李定原:「這還差不多。是你過去二十四年見過最好看的?」
陸州:「……沒錯。」
他還清晰的記得剛認識的李定原,高大俊挺沉默能幹,挺酷,現在想想,跟錯覺似的。
這讓陸州有些好奇讓李定原產生危機感的小刑警,到底長什麼樣。
但這好奇只停留了短暫的時間。
他沒說,也沒想著有什麼途徑去見一見。
反正不管是說還是見,要被李定原察覺蛛絲馬跡,肯定要把他好一頓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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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飯後兩人在沙發上看電視。
其實也就電視開著有個熱鬧勁兒,陸州玩手機,李定原從拿了本刑偵專業的書在那兒看。
陸州讓他上樓上書房去看,或者他把電視關了。
從小養成的習慣,對讀書這件事很慎重,最好在能力範圍內最安靜乾淨的環境下進行。
李定原沒讓陸州關電視,只是試圖將腦袋枕在陸州腿上。
陸州不習慣。
李定原就退而求其次的拿了抱枕放陸州腿邊,枕抱枕上,既能看書,一抬眼也能看著陸州。
陸州原本以為李定原這是裝模作樣的要賴他這兒。
但李定原翻書的時間很規律,是真的很投入很靜的那種態度,甚至能看得到這人眼睛裡那種深思的東西。
陸州悄悄關掉了手機短視頻,找了本電子小說看。
但還是忍不住去看李定原。
每次李定原話都比較多,動手能力還很強,包括不限於做飯、修水管、釘翹起的踢腳線之類的。
種種跡象表明,這人是個四肢很發達的人,還發達出一身特別耐看的肌肉。
但一般四肢發達的人,就他的見過的,多會耐不住性子。
陸州坐著李定原躺著。
這讓陸州的視線有種居高臨下的便捷感,便捷的看到李定原解開了兩顆扣子的襯衫下,隱隱露出肌肉輪廓的胸膛。
冷不丁對上李定原的視線。
李定原一抬眼就攥住了陸州看著他的視線:「看什麼呢?」
陸州慌忙移開目光,視線漫撒中看到窗外飄揚的雪花:「下雪了,鵝毛大雪!」
李定原掃了眼窗外,對安市來說很少見的大雪,像棉絮從樓頂倒下來。
兩人站在窗戶邊看雪。
天色其實已經有些暗了,樓上樓下很多人都在看雪,看稀奇的比較多,安市很少下這樣大的雪。
陸州打開窗戶伸手出去,雪花落在他手指上又很快化掉。
對他來說,這雪勾起的更多是懷念。
他想家了。
老家的雪就經常下這麼大,但空氣要比這冷的多,北風呼呼的刮,有時候刮的人都走不動道。
李定原怕陸州感冒,想關窗戶,但看他那樣兒又沒提。
進屋拿了件外套讓他穿上。
問他:「還有二十來天就過年,過年回家嗎,買票了沒有?」
陸州說買了,說著披衣服,看李定原還穿著家居服,將窗戶關上往客廳走:「臘月二十五的票,臥鋪,第二天中午到。」
他是前天買的票。
特意打聽了醫院規培生的放假時間,綜合過後訂了臘月二十五的火車票。
李定原:「怎麼不買飛機票?」
現在陸州也不缺錢,李定原才會這麼問,如果陸州手頭不寬裕,李定原會直接告訴他票買了。
陸州說他喜歡坐火車,睡一宿就到,直接到縣城的高鐵站。
飛機要提前去機場,而且機場距離市中心還很遠,打車要一百多,坐地鐵要兩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