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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之淡淡應了句:「聒噪。」

安順討好笑笑,忙閉了嘴,元德清忍俊不禁,轉身跟在後頭。

桑晚欣喜好奇,花燈幾乎都是紙糊的,妙就妙在做工,形狀各異便罷了,上頭的色彩也是美倫美妙,映射出不同光澤。

商販見幾人過來,笑容滿面,「公子儘管挑,再往裡走啊,這花燈的銀錢可要翻一倍呢。」

桑晚視線在幾個動物樣式的花燈上掃過,好奇問道:「為何差異這麼大?」

「姑娘一看素日便甚少出街吧?再往裡就到最熱鬧的地界了,世家權貴雲集,自然要貴上許多。」

商販笑得討喜,又壓低聲兒說:「況且,裡頭官家收的攤位契也貴,等逛到那兒花燈幾乎人手一個,不賣貴些,沒什麼營生。」

世家小姐大多養在深閨,桑晚長發散著,一眼便知尚未出閣。

但身邊站著蕭衍之,商販推敲應是得遇良人,許下親了。

桑晚只笑笑,並不接話,伸手拿過二層的蓮花形花燈。

不知用了什麼顏料,燈芯從內而著,將塗在漿紙上的粉藍色襯的栩栩如生,手柄也做的精美,用極細的棉麻線吊在空中,很是靈動。

商販奉承地說:「姑娘眼光雅致,這盞燈很襯您。」

桑晚側身,讓珠月也挑一盞。

珠月眼中一喜,又怯生生地看向蕭衍之,見帝王默許,這才拿了盞兔子模樣的,福禮道:「多謝姑娘。」

小商不動聲色打量這幾人,見家僕穿著都很精緻,規矩也是一等一的好。

難怪常言寧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

有些小戶人家的公子小姐遊街,氣勢比那權貴還甚,卻沒什麼底蘊,說一句惡主刁仆也不為過。

他常年支攤,見的多了。

安順上前,在攤位放了一錠銀子,蕭衍之牽著桑晚離開。

商販忙喊:「這……給太多了。」

「千金難買我們姑娘高興,且收著吧。」

安順說完,轉身快走了兩步,這次倒是學乖了,安靜跟在後頭,並不敢掃主子們雅興。

桑晚抬高手柄,將花燈湊到兩人面前,「二爺不覺得,這蓮花樣式和姜太妃留給您的玉佩有些像嗎?」

花燈里透出些許幽蘭的光,映在桑晚臉上,笑容晏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蕭衍之輕笑著點頭,視線掃過桑晚細白脖頸上,戴著玉佩的明黃細繩。

遂抬手攏了攏她肩頭的狐裘,蓋住那御用顏色。

「阿晚喚二爺,怎覺得有些生分?」

帝王笑容直達眼底,加之這身淺色衣裳,比在宮裡見慣了的玄色和明黃色要溫潤許多。

桑晚抬頭看他,目光頓了頓,當即明了,小聲喚了句:「蕭衍之……」

蕭衍之卻不甚滿意,「人多喧鬧,聽不太清。」

桑晚哪裡猜不到帝王心中的小九九,並不順著他心思。

只墊腳攀著他肩頭,在耳旁又輕聲喚了一遍帝王名諱。

呼出的熱氣灑在耳側,蕭衍之心底熱流涌動。

單手倏地扣住桑晚細腰,將嬌小的姑娘攬進懷中,隨後落下輕柔的吻,一觸即離。

周遭的喧鬧聲好似都變慢了許多,桑晚面紅耳燥,動了下,沒掙開扣在腰間炙熱的大掌。

她氣急,聲兒雖不大,但比先前聽著清脆許多:「——蕭衍之!」

這下就連元德清他們都聽見了,驟然聽到帝王名諱,難免心中一驚。

帝王滿意地鬆開桑晚,悠閒應了聲:「這不就熟絡多了?」

說著,彎腰牽起她的手,往前小步走去。

桑晚啞然失笑,在蕭衍之掌心劃著名手指,「您真是……愈發小孩子樣了。」

「小孩子可不敢當街親你。」帝王反手捏住她的細腕,「阿晚可別冤枉孩童。」

街市人多,並無人注意,況且,上元節本就有許多郎君和姑娘出來同游。

珠月雖在身邊侍奉久了,但親昵時她也會被使出殿外,不曾看見。

電光火石間,她一手拿著兔子花燈,另一手已經蓋住雙眼,方才的畫面卻在腦中揮之不去,也跟著悄悄紅了臉。

安順心想珠月雖是宮女,但也還是個小姑娘,不能和宮裡的嬤嬤們相比。

用輕胳膊碰了碰她,忍笑提醒道:「珠月姑娘,該走了。」

進到鬧市,不僅人更多,連喝彩聲都此起彼伏,桑晚看花了眼。

街道兩旁還圍了許多人,珠月在一旁解釋,有的是猜燈謎,有的是雜耍。

小販也比先前更多,還有當時在江州見過的捏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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