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不玩了,再玩把人逼瘋了。
白逸用指腹替他擦拭眼角,串起前因後果讓他聽個明白:「有一個和我很像的人把他們帶去我的房間,但是我很厲害,把他們都趕走了。」
「趕走了?」
「不是你送我去的醫院嗎?我胳膊上好長一條口子呢,你覺得他們中會有誰對我能這麼見死不救嗎?」
「沒有。」
「是啊。」白逸順著撫他後腦勺,「人言可畏啊,你自己不就是受害者嗎?」
賀乘逍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裡,雖然不出聲,但白逸還是感覺到了一片濡濕,只好拍打他的背:「沒事啦……」
「嗯……」
小可憐的,鼻音都出來了。
「今天的直播怎麼樣?我還沒空看。」
「……小部分人追著傳謠,都發了律師函;大部分人保持了觀望,今天陳哥還開了他那邊的直播做解說。」
陳哥……不論如何,他這一手,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再次坐實了白逸的猜測。
不論他是過於信任寧惟新,以至於完全不擔心乘方後來居上,還是……
都變相配合白逸,把寧惟新架到了兩難的境地。
如果成,無疑在向業內證明,乘方可以替代新河——那麼遲遲不能交付項目的新河,可就危險了。他復出的公司,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它發展空間被擠壓?
他真的是為了事業靠近的寧惟新嗎?
現在無從查證。
賀乘逍抱太緊了,他沒法拿手機,只好先專心處理眼前的情況。
連驚帶嚇,喝得再醉,賀乘逍這個時候也恢復了幾分清醒了,被白逸推到了床上,關了大燈,換床頭燈。
「閉眼。」
他閉上眼睛,耳邊是衣料摩擦的聲音,接著有人牽起他的兩隻手合在一處推到頭頂,用什麼有彈性的繩子綁在了床頭。
白逸手指搭在他的褲腰邊緣,往下一勾。
醒了好啊,有反應了。
他長腿一邁,跨坐了上去。
……
他不緊不慢地,賀乘逍忍得難受,一開始手還忍著不往回縮,奈何白逸動一下歇三下,看起來光顧著自己舒服了,他手臂肌肉緊繃,剛想發力,就被分心逗他的白逸發現了。
「別弄壞了呀。」
賀乘逍以強大的自制力把視線從他身上挪開,落在自己手腕上,只一眼,頓時不敢亂動了。
那哪裡是什麼「繩子」,分明是被擰成一團的布料。
「乖寶……再吃一點……」
他不敢掙扎,只好出聲哄白逸。
……
白逸請了一天假,問他是不是要去挑戒指。
賀乘逍自覺情緒上頭衝動做事,老老實實道:「你好好休息。」
綁他手的「繩子」雖然沒有斷,但還是在掙扎中被扯變形了,穿不了了。大白天拿出來收拾,兩個人都有些臉紅耳熱。
白逸靠在他懷裡,有些不開心地問:「是誰跟你造我的謠?」
賀乘逍如實交代:「是吳富,剛破產的那個吳氏集團的老闆,我之前想向他打聽你們的事,他不肯說,昨天主動聯繫我,說光腳不怕穿鞋的,不怕錢氏威脅了,所以才肯告訴我他知道的……」
「他騙你的。」白逸道,「抹黑我。」
「可是……」賀乘逍情緒低落,「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能亂猜……」
白逸支起身,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住床上,鄭重地說:「抱歉,讓你擔心了,等我處理好,我會告訴你的,好不好?」
這個姿勢,讓賀乘逍聯想起昨晚的情況,立刻被溫柔鄉俘獲:「我相信你的,你不要生氣,對不起。」
白逸喝了點水,讓他也喝點,然後拉著他說要再睡個回籠覺。
-
賀乘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白逸不在房間內。
手機上有白逸的留言。
【白兔子:去加班了,別亂想,你推了一天直播,網上吵翻了。】
賀乘逍精神了,簡單墊了肚子,打開項目,跟安然那邊確認了一下,決定直接在家開直播。
【褐橙子:我回乘方了,你忙完了我來接你?】
積壓了一個白天的事務,白逸估計真的很忙,一直到了地方,還沒有回他,賀乘逍只好把手機先放在一旁。
「聽說請假了?還以為上了做不下去準備跑路了,沒想到是晚上加班。」
「體會到了監工老闆的感覺,賀總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