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言外之意後,褚清思委屈地皺起眉。
瞥見女子不肯為此費力的神色,李聞道無奈一笑,出言退讓:「一次就好,何況這都是泱泱的錯,泱泱難道不應該承擔其責嗎?」
隨後,褚清思伸手,手指輕動。
望著男子在自己的動作之下,呼吸逐漸急促,黑眸變得潮潤,耳廓也紅了。
她屏氣,不願錯過。
以為終於結束的時候,李聞道有力的手掌又分開她的雙膝,而寬厚的大掌幾乎將女子圓滑、毫無任何瑕疵的膝頭都盡數掌於手中。
最後又俯身下去。
有異的是,飲水所用的力氣太大。
精神開始恍惚的褚清思終於明白,他並非不在意。
他其實也是憤怒的。
從很久之前,在男子還是那個寡言的少年時,褚清思便知道他憤怒的時候,反而會變得很平靜很溫柔,所以自己總是以為他的嚴厲是源於曾應允父兄要盡心教導自己,而溫柔是源於博聞強識而讓,敦善行而不怠[2]。
但直至此時,她才知道在平靜之下,原來是如此。
一舉一動都是如此用力,彷佛要將她揉碎。
*
在被眼淚所模糊的視線中,褚清思又一次看見了前世的他們。
她跪坐在地上,手上在整理竹簡。
而男子也自他們居室右側的浴室走來,屈膝跪下,從身後抱著她。
對此習以為常的褚清思將捲起的竹簡放入筐篋,想起近日男子在朝廷所處置的事情,隨口問道:「陳州如何?」
李聞道如實答:「孟通已經前去處置。」
褚清思有些驚愕:「魏阿兄不回洛陽了?」
李聞道嗯了聲:「他將直接從長安去陳州。」
褚清思看著身前那雙大掌,語氣中帶著怨恨:「今日是第九日。」
為給她休養身體,男子近日開始禁慾,一旬才一次。
李聞道聲音微揚:「泱泱不想嗎?」
褚清思並不言語,只是往身後寬大的胸膛靠了靠,以作回答。
李聞道輕笑了聲,抬手鉗其頷,將女子的頭往自己這邊轉來。
竹簡從手中落地後,褚清思疾呼:「唔...竹簡...」
在最後,他們彼此接納。
而二人的位置始終不曾有變。
她的身體被迫朝前滑行半寸,但又始終都在男子的掌控之中。
李聞道也與女子十指交握,兩人的手一同覆在女子的腹部,似在向她借力,便利之後的繼續。
休息的間隙,他又漫不經心地詢問:「泱泱獨自出了遠門?」
眼淚被撞出的褚清思呼吸漸緩後,小聲解釋:「機圓師兄要去西域,我只是想去相送,而且我與玉娘也許久未見了,聽聞她與裴居文從長安來了洛陽。」
父兄死時,她在外發疾,自後男子便不放心她獨自出行。
即使左右有隨侍也不放心,必須有他在。
李聞道埋首在女子的肩頸中:「韋比丘?」
褚清思默然頷首。
李聞道嗓音忽沉:「愚蠢之人,不足為交。」
為何會說玉娘是愚蠢之人。
褚清思不悅辯護:「玉娘很聰慧。」
男子眼裡的情緒頓時變得諱莫如深,但也不願與其僅因此事就相持不下。
*
被索取過多的褚清思哽咽了一聲。
她盡力讓自己保持視容清明,聲音堅決有力,只想要一個答案:「阿兄究竟是為何而怒?」
前世是因為她身體不好卻獨自遠行。
那如今呢?
李聞道聽言,雙手鬆開,指腹從沾滿水跡的薄唇抹過,情緒淺淡,嗓音也仍還沾染有飲完蜜漿的澀啞:「泱泱的身邊為何就不能只有阿兄呢?」
今日從那個龜茲人手中拿到尺牘後,他於休息時再次入夢,夢裡的政變過後不久,自己收到了從長安而來的家書。
【娘子知道宇文家小郎君死亡,遂哀泣,已有數日未曾含喜微笑】
哀泣。
為宇文勁哀泣。
那之前的夢裡又是何以要離開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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