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立刻有假寐看戲的赫奇帕奇校長不樂意了。
「畢竟是麻瓜熱武器。」巴沙特教授鄙夷地說,「這種事沒有前例,誰也想不到還會有這種效果——里德爾是第一個被麻瓜武器傷害致死的巫師,多光榮啊!」
德拉科驚恐地看了他一眼,哈利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不去問德拉科從寥寥數句都推測出了什麼。如果是他自己,知道得這麼少還待在這裡,早忍不住問東問西了,拿不到謎底還不高興嘞!
鄧布利多小心翼翼地將「銀髮絲」冠冕放入蒸鍋,哈利掰著指頭數了數,發現全部的魂器都已經在這裡了——金杯據說屍骨無存,納吉尼已經埋在禁林深處了,還樹了塊碑。
那為什麼斯內普要說「另一個」?有「一個」,才有「另一個」,否則他應該說「最後一個」。
伏地魔又做新的了?這個情況鳳凰社已經掌握了?那他怎麼不知道?
哈利心裡直犯嘀咕,但面上什麼都沒說,乖巧可人地跟著德拉科一起告辭了,離開前還聽到鄧布利多讓斯內普把什麼東西「再準備一份」。
他們半路遇見了皮皮鬼,立即默契地翻臉大吵了一架,說些什麼「我一定會再次抓到你的把柄的」和「別白日做夢了,疤頭」之類的狠話,差點拔魔杖,吃到大瓜的皮皮鬼也顧不上搗蛋了,唱著歌兒造謠傳謠去了。
「你先走吧,我得去醫療翼看看羅恩。」哈利鬆了一口氣,「回去洗個澡什麼的,你可是個馬爾福啊!」
「馬爾福的品格從不在於衣飾的整潔。」德拉科裝腔作勢地回了一句,他們相視一笑。
回到醫療翼,羅恩甚至已經醒了,腮幫子上一抹亮閃閃的痕跡,大概是赫敏搽的唇膏。
家人們都圍在他身邊,神色輕鬆,除了弗雷德和喬治——已經被尊稱為「韋斯萊先生」的商業新秀,被兩條麻繩捆起,掛在了天花板上,噢,舌頭還黏在上牙膛里。
哈利不敢想羅恩是怎麼醒來的,他衷心希望自己的守護神及時趕到了。
面對這種血淋淋的家暴現場,龐弗雷夫人竟然選擇了無視,這就很能說明一些事了。
「哈利!」羅恩興高采烈地叫了一聲,嗓音沙啞,「多虧了你,兄弟!」
完了,真是生吞的,哈利不忍直視地閉上眼。
他受到了韋斯萊夫婦的熱情接待,無論他怎麼謙虛都沒用,莫麗拉著他坐在她和亞瑟中間,摸摸這裡、摸摸那裡,好像在打量一個金寶貝。正統病號羅恩都沒這待遇。
但病號本人並不在乎。「只有你發現我中了迷情劑之後會帶我去解毒。」他心滿意足地拉著赫敏的小手,「我敢說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只會先看夠我的熱鬧。」
「也包括赫敏?」金妮危險地問。
「我會先罵他一頓,然後把你們所有人都叫來……」赫敏清了清嗓子,矜持地說,「……護送他去解毒。」
韋斯萊夫婦正在為缺課的哈利補上事情的真相。
「就是那個小食死徒乾的。」莫麗又是憤憤、又是唏噓,「鄧布利多請他喝了一杯加料的紅茶,什麼都招了。」
「他覺得,如果鄧布利多一直沒遭到刺殺,就會顯得他的告密不真。」亞瑟小聲道,顯然有些事金妮和雙胞胎還不知道。
「上學期他在『三把掃帚』聽到斯拉格霍恩向羅斯默塔訂酒,聖誕時回家拿了藥,又特意折回霍格莫德下毒。誰知道斯拉格霍恩為什麼突然又不送了,這可真不符合他的性格!他說他是主動請求來學校避風頭的,那應該時時刻刻黏在鄧布利多身邊才對……」
「回家拿藥?」哈利懵了,「我以為他是搞到了斯內普的庫存……噢不,對不起,這對他來說太難了是嗎?」
韋斯萊夫婦雙雙一笑。
「小時候弄著玩兒賺零花錢的東西,西弗勒斯還留著幹嘛?他一開始都沒認出來呢!」莫麗以一個成年人的角度解釋道,「家裡還能找到我們那時候流行的惡作劇小玩意兒,是一種自動瞄準人眼睛的飛鏢,如果你躲,它就會變成一大捧冷水把你淋濕,如果你勇敢地迎上去,它就會變成一蓬芬芳的玫瑰花瓣灑你一臉。」Ⅱ
「哇哦!」金妮叫道,「這可浪漫極了,媽媽!」
天花板上的雙胞胎也在試圖撞響對方的腦門來代替鼓掌。哈利沒想到連小小的惡作劇產品都能看出學院差異,這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