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走不過,那就從上面走。」水霜簡收回手,冰柱的溫度很低,抽離了她身上的部分溫度,她用力搓了幾下手。
時舒塵明白了她的意思,抬頭望向蔚藍的天空,思索著:「只能這樣了,不過上面的溫度肯定要比下面低很多,屆時我會展開靈力為你們禦寒。」
她後面的話是對炎川和夜輕之幾人說的,水霜簡和牧啟根本不需要她多費心。
半空中,寒風簌簌的吹,風刀刮的臉生疼,水霜簡環住時舒塵的腰身,頭埋在她的後背躲避。
牧啟御劍在兩人的身後,滿意的看著兩人。一瞬間他有種苦盡甘來的錯覺。
他忍住現在就問的好奇心,保持著劍身的穩定。
在抵達冰柱的另一端後,水霜簡泄了點力,整個人都快要貼在時舒塵的身上。和她預想的一樣,冰柱只能生長到一定的高度,只要超過冰柱的高度就可以順利越過冰柱。
還沒通過冰柱的人一開始見到水霜簡等人御劍飛行,想著讓她們先試試水,若是可以再跟上,現在從冰柱的縫隙中看見另一端安全落地的幾人,紛紛躍躍欲試。
然而他們沒有估量到上面的溫度比下面低了何止一倍,實力強大的尚可抵擋越過冰柱,而弱一點的,則是剛上去就垂頭喪氣的落了下來。
前方已經看不到人影了,水霜簡隨手掐指算了算,她指了個方向:「那邊。」
意蓮他們就是走的那個方向。
一路上,水霜簡都主動挽著時舒塵的胳膊,兩人貼的極近,兩人的交談從後面看也像是互說悄悄話的道侶。
「我總覺得,意蓮和墨歡的目的不是為了陰陽玉。」水霜簡低語:「不對,應該說,找到陰陽玉只是他們的目的之一。」
時舒塵跟著她的思路:「他們間的相處也很怪異。一開始,我們以為白秋一是話事人,後來又覺得是墨歡,可在白秋一死後,意蓮又跳了出來。整個隊伍的主心骨一直在換,又好像保持如一。」
「而且,意蓮給我一種看不透的錯覺。他的元素之力就好像是故意暴露在我們面前的。」時舒塵回想起當時的情景,王啟被黑色的蟲子侵蝕了神智,意蓮使用元素之力燃燒了他。當時那種情況下,就算不使用元素之力,也有別的方式,為何他偏偏選擇暴露了這張底牌。
「也不怕跟我們爭奪陰陽玉。」時舒塵想到了什麼,她猛的看向水霜簡,正好對方的眼神也掃了過來:「他們還有比元素之力更重要的底牌。可究竟是什麼,能讓他們暴露出元素之力來隱藏的呢?」
時舒塵想不明白,比元素之力更珍貴的東西她見過無數。
水霜簡鬆開了時舒塵的手臂:「會知道的,等搶奪寶物時,他會主動展露出來。」
那張底牌讓他們對搶奪寶物志在必得。
走了半個時辰,隱約可以看見人影在前面走動,水霜簡疲勞的捏著太陽穴:「休息會吧。」
她還不急與前面的人匯合。
牧啟總算找到機會和時舒塵單獨說話,他以匯報宗門事務為由把時舒塵帶到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