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黎枝眼睫輕眨,「我記得的,還要配合你盡職扮演樓太太嘛。」
樓宴京喉結滑動。
他笑得慵懶:「行,公主殿下大恩,實在不行,樓某隻好以身為報了。」
黎枝根本沒將這句當成正經話。
恰好前面燈盞亮起,她仰臉,指著傾瀉了瀑布一樣的花窗:「就是這裡吧?」
樓宴京撩起眼眸。
只見異域風情的伊犁藍小洋房二樓,有一扇可以開合的玻璃花窗。
玻璃花窗外延展出的陽台上垂泄下來的花海瀑布,浪漫並流著香。
樓宴京鬆開黎枝的行李箱把杆,踩著皮鞋走上洋房外樓梯,筋骨清晰的手挑起門上掛著的牌子——
【京??枝玉葉】
他漫不經心地挑著它輕晃兩下,側身展示給黎枝看:「應該是這兒了。」
黎枝踩著高跟鞋湊上去看。
樓宴京回身去拎她的行李箱,聽黎枝小聲嘀咕:「節目組還挺會整活。」
弄個紅色小愛心。
聽起來像是他們的愛巢一樣。
黎枝隱隱擔憂:「等下進去之後,不會發現節目組只給我們準備了一張床吧?」
畢竟是以夫妻身份報名來的。
如果真的只有一張床……
但樓宴京卻道:「不會。」
他將黎枝的行李箱搬上小台階,從旁邊的鑰匙盒裡將洋房鑰匙取出,推門二人,輕拍玄關牆壁,燈光大亮。
黎枝還好奇著樓宴京為何如此篤定。
就見他懶散著壓身回頭,眉尾輕挑:「我能隨隨便便占我好哥們兒便宜?」
雖然他很想。
畢竟——
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八年。
可也正是因為他在意黎枝,才清楚他想要的這一切強求不來。
他自始至終都將黎枝放在女本位。
否則,的確早就該像今晚跟傅硯澤說的那樣,高中時就從他手裡搶了她!
但是他沒有。
他克己復禮,擺正位置。
高中時在黎枝身邊以朋友的身份待了三年,畢業後,更是將那枚時刻提醒他不能越軌的守戒尾戒戴了五年。
人人都說他渾。
可在黎枝面前,他卻從來渾不起來。
「放心。」樓宴京唇角輕勾,「我讓我小姨跟節目組打過招呼,準備兩張床。」
黎枝眼睫眨動。
那雙荔枝似的眼眸水汪汪的:「那不會讓別人懷疑我們夫妻感情不和嗎?」
「不會。」樓宴京口吻囂張。
他忽然躬身湊近黎枝,他漆黑眼眸定得深邃,聚焦時像是燃著一簇烈火,眼尾上翹時,那顆小痣也被帶得瀲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