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動得極為倉促。這才導致出現了這種三塊令牌先被順利移送走,又陰錯陽差帶回來的紕漏。
但,明白歸明白,事情在自己手中先成後敗,華服女子又怎麼可能甘心?
「這個獻祭大陣,根本是和這方界域碎片根基連成了一體。兩者相聯相屬,相因相生,互為表里,想要從外拆解根本是……」
華服女子頓了頓,終究沒有把話說完。再開口,語氣更加冰冷消沉:
「將這三處關竅節點剝離出來,並藉助混沌,將它們和獻祭大陣彼此隔絕。
「這已經是我能想出來的,可以弱化大陣和本方界域根基緊密聯繫的唯一方法了。但如今——」
「但如今事已至此,何必再說這些無謂之辭?」白衣男人打斷了她。
華服女子卻反而被這一句刺到痛處,視線微抬,怒火衝上,抬手直指著那令牌道:
「你知道,為了推本溯源、查清這三塊令牌的背後法門,而去挖掘廢墟、搜檢線索的人,為此付出了多少代價嗎?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時間,才終於做到這一步——」
「我知道。」
白衣男人聲音微冷,眼中帶著一縷強抑不住的悲切,對著華服女子,重複了一遍:
「我知道。
「所以你不用再說了。」
白衣男子稍頓。片刻後,他又徹底恢復了冷清神色,又沉聲道:
「千般算計,萬般謀劃,今日終於孤注一擲。
「此時大家的骰子都已經投出,接下來不過是盡己所能而已。」
華服女子終於不語。片刻後,她也只是語氣冰冷地說了一句:
「羅屠就要回來了。」
然後轉頭看向外圍戰火:
「我們沒有時間了。」
白衣男人沒有再回這話,而是轉頭看向葉圓圓四人:
「你們還有時間的。」
說著,他從身前令牌中摘下一塊,揮手往浮空祭台中央的陣法上送去——
他們現在所在的浮空祭台,原本就是三個主祭台之一。而這個祭台中央的陣法,也這正是曾經用來供奉這塊令牌的台座。
「你……」華服女子張口欲言,卻又在凌厲地掃過葉圓圓四人一眼後,最終還是一言不發。
而在她的猶豫之間,那枚烏玉令牌已然被推到祭台的中央陣法之上。繼而,整個浮空祭台被瞬間激活!
構築祭台的白色巨石,驟然亮起耀光。無數銀輝沿著祭台的斷裂處自行鋪展,快速復原出一個虛幻的、完整的主祭台。
而祭台的中央陣法上,亦升起千萬縷的光絲,飄動著向那枚令牌沾去。
「有了這枚令牌,便無需假借獻祭那般麻煩了。」
白衣男人背對葉圓圓四人,平靜道:
「我直接打開獻祭陣法的輪轉通道,你們拿著通行令牌,就可以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