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在成長，但是終究難以與他們和解。」
「為什麽這麽說？」
「你知道我是布魯斯的養子吧？但是其實這只是大眾的說法，但是如果仔細把當初的庭審結果看一遍，你們就會知道，布魯斯只是有我的監護權，而不是真正領養了我，所以對於布魯斯而言，他的第一個兒子是傑森，而不是我。所以我才會遷怒傑森，因為，我嫉妒他。」
「第一個兒子的名頭重要嗎？」
「重要。」
澤菲爾有些想笑，迪克對於布魯斯的感情真是太複雜了，但是，這就是人類的可愛所在吧。
「迪克，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布魯斯。其實我一直想跟你聊聊這個問題，但是你一直沒有時間，既然這樣，我們就聊聊吧。
你和傑森，感情真的挺相似的，對於你而言，布魯斯法律上的第一個兒子是傑森，你嫉妒他；但是對於傑森而言，你才是實際上布魯斯的第一個孩子，他一直很不自信。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布魯斯對於你們的愛，你們的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不要等到錯過了才後悔莫及。」他的眼眸有些深遠。
「你錯過了什麽嗎？」
「我不知道，也許錯過了，也許那不是我應該停留的地方。」
「什麽地方？」
「那都過去了，迪克，家人才是最重要的，愛與彼此才是最重要的。」
兩人坐著餵了一會魚，還是決定去校園裡聽聽課，看看校園知名景點什麽的。
在站起來之前，迪克把手上的最後一點餅乾掰碎，對著澤菲爾說道：「雖然我還沒有完全的和解，但是，小菲，你知道的，家人是我的逆鱗，包括傑森。我在布魯德海文，但是我也會永遠注視著我的家人，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他們，我會看著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他沒有看著澤菲爾只是看著湖面，但是澤菲爾卻感受到了威脅。
澤菲爾笑了笑，看起來大家都各有盤算啊。
「那你就看著我吧。」他偏頭，靠在迪克的肩膀上，就著迪克的手，把餅乾拋向了湖中。
第37章 氪星崽上學的第七天
兩人靜默無言的走過湖泊，雖然澤菲爾感覺兩人的火藥味十足，但是在面對校園裡青春的氛圍，兩人很快就褪去了那種劍拔弩張的感覺，而是討論起教學樓與食堂的距離。
「其實我和布魯斯說過這個，其實完全可以把教學樓周圍多放幾個食堂，要不中午大家都往這個食堂擠，估計一會沒位置了。」
「搶飯應該是大學的一大樂趣吧，不過多放幾個食堂確實不錯，還可以變成那種主題式餐廳，什麽泰國菜、華國菜、日料什麽的，想想都好吃。」
「哇，想法很好，我回去跟布魯斯提一下，如果成了，我來找你蹭飯。」
「好說好說，所以我們現在去哪？」
「找布魯斯吧，我們把學校逛的差不多了，不對，還有一個好地方。走走走，趁著布魯斯還沒給我們打電話。」迪克拉著澤菲爾來到了哥譚大學的榮譽校友牆。
不能說是牆，那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要澤菲爾自己說，應該有點像霍格沃茨？牆面上掛滿了人物油畫以及簡介，他在這看到了托馬斯、瑪莎、布魯斯……
「真好，不是嗎？」澤菲爾看著這些，有些觸動。
「你說韋恩家，是啊，這個校友牆仿佛就像韋恩家的族譜，在這裡你可以看到無數韋恩家的成員為了這座城市、這所學校而奔走，他們沒有辦法以一己之力使這裡變得更好，但是他們一直在竭盡全力的使得這座城市不被變壞。」
「韋恩家真的很偉大呢，這座大學就是韋恩家創立的吧。」
「是的，哪怕哥譚再糟，但是對於韋恩家而言，他們想盡全力給孩子們一個普通人的機會，上學、讀書。」
「所以哥譚大學的意義就在於此吧，給那些泥濘中的人們一絲希望，伸手去觸碰知識的希望。」
「托馬斯先生和瑪莎夫人……」澤菲爾不知道怎麽詢問，而且，一些第六感告訴他，不要問完這個問題。
「托馬斯是一名很好的醫生，瑪莎奶奶熱衷於慈善，可惜……」迪克搖了搖頭，澤菲爾就像意識到了什麽似的，在手機上查找起來。他給了自己太多的暗示，以為一切都不會變，以為就像自己想的那樣歲月靜好，也許他們在另一座莊園，也許他們在暗處愛著自己的孩子，也許媒體已經被打過招呼，但是天不遂人願，又或者，自己只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托馬斯·韋恩和瑪莎·韋恩死於劇院前的一場槍擊，小巷裡，珍珠落地，命運輪換，那麽誰會成為蝙蝠俠還有疑問嗎？一切就像命運的閉環。
澤菲爾突然有些情緒低落，迪克也是，兩人視線交匯，然後默契的看到了心理系榮譽校友——哈琳·奎澤爾。
「這是……」澤菲爾有些驚訝的指著那副油畫，在《哥譚反派大全》里，有關於小丑女的相關介紹，氪星人很容易就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