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佳不知道,他知道了可能也不太在乎。
他在跟楚留香學習精進輕功,他學得很快樂。
路小佳最近在一邊趕路一邊練習怎麼樣將花生拋到空中之後花生還能安安穩穩地進到他的嘴裡。
「我的手很穩,我的嘴也很穩。」路小佳說。
「所以?」
「所以我覺得我可以在用輕功趕路的時候還能吃花生。」路小佳說,然後他頓了頓,補充道:「只要多加練習。」
路小佳這樣的做法費時費力,而且也不一定能成功,就算成功了,又能怎樣呢?即使他用輕功的時候還能邊吃花生,這樣也做不到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可是做不到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又怎樣呢?路小佳喜歡,路小佳高興,路小佳樂意。
楚留香和一點紅對此什麼也沒說。楚留香只是在晚上他們休息的時候叫小二替路小佳多泡壺熱茶,多燒點熱水,路上吸那麼多的冷氣可別叫他身體不適了。
喝完熱茶,天色慾黑,路小佳已經回房間休息去了,楚留香和一點紅在喝酒,節奏並不快,不是一杯接著一杯連著喝,而是聊著聊著興致來了便碰一杯。
「紅兄日後打算如何?」
「沒什麼打算,沒有這些追殺的話,我本來就要去關外,看看大漠風光,這中原待久了也沒什麼意思。」
「關外啊……」
「不錯,我們送小路回去之後不正是要去關外嗎,也算趕巧了。就算死在沙漠裡,也不算一件憾事。」一點紅笑了一下。
「可惜小路不喜歡喝,不然我們可以三個人一起。」
「喝酒什麼時候都能喝,只看他自己想什麼時候喝,就什麼時候喝。」一點紅說。
「紅兄闊達,來。」楚留香舉杯,微笑。
樓下的楚留香和一點紅舉杯暢談,樓上的路小佳熄燈進入夢鄉。
他睡覺的時候並不是很板正,不會像他師父一樣,睡覺的時候如果不是胸膛微微起伏,有呼吸存在的話,閉著眼睛的荊無命看上去就像屍體,還是停屍房裡面準備要入殮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