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心知安室透是去忙活抓捕庫拉索一事,幫著說了點話:「榎本姐姐別生氣,說不定安室叔叔也有很重要的事情忙啦。回頭讓店長扣安室叔叔工資,把工資補給你。放心,這件事回頭我跟安室叔叔商量。」
小玉相信,安室叔叔不會計較這點工資的。
要是小玉只說前面,榎本梓肯定要覺得她和安室透是一夥兒的。但再加上後半句嘛……榎本梓啞然失笑,連一點點不滿都消失了,反倒寬容道:「倒也不用這樣。嗯,說不定是真的有什麼事要忙呢?好了,小玉,你和世良小姐需要點什麼?需不需要菜單?」
「要的,世良姐姐可能沒有來這邊吃過。」小玉說:「我要一個黑森林蛋糕,再加一杯燕麥牛奶。」
小玉說著,拉著世良真純到角落裡的位置入座——這個位置正好是之前小玉和阿尼亞偷聽安室透和其他臥底談話的地方。一坐到這裡,小玉就會想起酒廠的摻水濃度,這讓她非常有信心,能夠把黑衣組織扳倒。
「好。稍等。放心吧,沒有其他客人,只用做你們的,用不了太久。」
榎本梓把菜單放到世良真純面前。世良真純象徵性地點了兩樣東西,其中一樣也是和小玉相同的黑森林蛋糕,至於牛奶……嗯,她不是很需要這種東西。
榎本梓記好菜單,轉身進了後廚,給小玉和世良真純做她們要的茶點。
世良真純放下菜單,抬頭看著小玉,笑了笑,試探道:「那麼,小玉,你現在可以說,你要說的重要事情是什麼了嗎?」
「當然可以。」
小玉半點兒也不帶含糊的,直截了當地告訴世良真純:「世良姐姐,我和龍叔是十三區的特工。」
剛聽小玉說這句話的世良真純:「?」
反應過來小玉說的十三區是哪個組織的世良真純:「!」
「……」
世良真純長這麼大,還沒有在特工的世界裡遇到說話這麼直接的人。小玉那張嘴叭叭叭直說,不打磕巴,也不打啞謎,什麼都說得清清楚楚,讓世良真純差點都以為自己還沒有睡醒。小玉就差當場拿世良真純的手機打個電話給布萊克警長了。
小玉交代得太快,以至於世良真純都沒能抓到空隙,詢問她一些問題。
等到榎本梓端著她們的茶點過來時,小玉已經把大致的來龍去脈抖落得清清楚楚。其中包括十三區和FBI合作來米花町抓捕黑衣組織,中間還跟公安通了氣,而波洛咖啡廳里的「安室叔叔」就是公安的頭頭。
至於秀一叔叔偽裝成沖矢昴,居住在工藤宅里這件事,由於赤井秀一之前特意叫她「不要說得太多」,小玉也只能遺憾地把這點暫時隱瞞起來。另外,她也記得陳龍的叮囑,沒有說十三區那邊在尋找黑羽盜一的過程中,發現了赤井務武的蹤跡,只說十三區發現MI6那邊在調查她和陳龍。
世良真純恍恍惚惚地接過榎本梓端上來的茶點,喝了口咖啡壓壓驚。
半晌,她總算消化完了一切。
世良真純的心裡一時間浮起了好幾個問題。最終,她選擇了兩個最要緊的:「那麼,你知道APTX-4869和它有沒有解藥嗎?以及……」
世良真純頓了頓,聲音降低些許:「既然十三區是和FBI合作了,那麼,你知不知道FBI里有個叫赤井秀一的人?」
第一個問題直指核心,第二個問題則是出於世良真純自己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