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天宮奏鄉故意演了幾齣戲,不斷表達自己的不耐和對他的厭煩,果然,不出他所料,禪院甚爾離開得很乾脆。
看樣子,以後應該也不會再來了。
天宮奏鄉舒了口氣,靠在沙發上,安心看起了彭格列傳來的資料。
——工藤新一的資料。
半晌後,他眉頭一挑。
原來真正的工藤新一早就被黑衣組織餵下了秘制的變小藥,如今正化名江戶川柯南待在毛利小五郎身邊。而毛利小五郎之所以被稱為「沉睡的名偵探」,是因為他偵破的案件中,十有八九都是身邊的江戶川柯南,利用催眠針讓他昏睡,然後變聲器替他推理。
有趣。
看完後,天宮奏鄉關掉資料。
這麼說,現在跟在「工藤新一」身邊的,那個在他身上貼追蹤器的男孩,才是真正的工藤新一。這也就能解釋得通,為什麼他會聽說過自己和禪院甚爾的名字,又會得出那樣的判斷,而且還能隨身攜帶追蹤器。按照這樣的邏輯推測,假扮工藤新一的人,身份也十分明了了。
——怪盜基德。
天宮奏鄉輕笑一聲:「新加坡,真是不簡單啊。」
-
沒有了禪院甚爾的打擾,天宮奏鄉度過了愉快的一天,雖然他哪裡都沒有去,只是待在套房休息。第二天一早,天宮奏鄉去到國家體育館與鈴木園子一行人會合,毛利小五郎因為宿醉缺席,而禪院甚爾,不出所料也不見蹤影。
毛利蘭還在擔心:「甚爾君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天宮君要不要聯繫他一下?」
唯一知道內情的天宮奏鄉對她笑了笑:「不用,他要是來了會給我打電話的,我們進去吧。」
「可是——」
「放心吧。」天宮奏鄉彎著眼睛笑道,「不用擔心他。」
鈴木園子一顆心早就系在了京極真的比賽上,此時也輕推了推毛利蘭:「既然天宮君都這麼說了,我們快進去吧小蘭!」
「欸,好吧......」
-
與此同時,金沙酒店酒廊內。
還沒有到賭場的營業時間,女荷官習慣每天醒後來這裡喝杯冰美式,今天也不例外。
因為是早上,酒吧里的人不多,她一邊扎著頭髮一邊路過,忽然看見了落地窗前那抹眼熟的身影,腳步頓住。
禪院甚爾其實不太喜歡喝酒,他體質特殊,用千杯不醉來形容也不為過。所以哪怕在酒廊待了一個晚上,開了上萬美金的酒,意識仍是清醒得很。他戳了戳桌面上的不倒翁酒杯,不倒翁杯圓滾滾的,搖搖晃晃,看起來傻得很。
別人喝多了酒,不是想睡覺就是想說話,再不然還有耍酒瘋的。
但他什麼感覺都沒有。
不想說話,也不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