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塔是沒有什麼幾年修行制的。只要你想,隨時都可以過來。而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離開,也隨時可以離開。
甚至有些人早就已經拿到了典位(Pre),卻因為不想回家而一直待在時鐘塔里。
這說的當然是那些能拿到時鐘塔學習資格的魔術師。
而對於天資不足以受到時鐘塔邀請的普通魔術師,那裡就是窮盡一生也抵達不了的殿堂了。
先入門的櫻似乎是時鐘塔的前輩,但白馬探卻是更早畢業的那一個。倒顯得這種關係不倫不類了。
不過,魔術師是既講究師承又不講究師承的群體。
在利益一致的時候,他們當然可以一致對外,親親熱熱。一旦有了分歧,親生父子也能反目成仇,就別提師承不師承了。
「嗯,我倒是不覺得稀奇。你離開時便追蹤著那位不慎精明的幻術師,他前進的腳步指向遠東的神秘,能在這裡看到你實屬正常。」少女道。
神秘會吸引神秘,異常會聚攏異常。所以sper的異狀會被身為魔術師的白馬探發現,他們又會一同趕赴自我的命運之地。
白馬探無奈揉揉額角。櫻對於sper的態度從一開始就很明確:上不得台面的幻術師而已。
不是說幻術師這個職業有什麼問題,而是單純覺得這人能力不強還猖狂得很。白馬探不插手,也會有聖堂教會的傢伙們前去圍剿。
畢竟,真正優秀的幻術師,哪一個不在西西里呢?
那座小小的島嶼才是幻術師們的大本營。
白馬探:「我只是覺得,櫻小姐不是那種會有願望需要用聖杯解決的人。」
她在時鐘塔諸多家庭不幸的魔術師中,是少有的生活幸福的人。
「確實沒有。」櫻點頭。「我只是需要那個聖杯本身而已。」
時鐘塔一直想要一座聖杯來進行研究。無論是聖杯對地脈的影響亦或是儀式內隱藏的諸多精密魔術,都是協會想要探究的東西。
她沒有自己需要實現的願望,但對於聖杯本身的渴求得到了聖杯的認可,於是她得到了令咒。
因為這樣的願望,正是「靈魂深處認可的、非奇蹟不能完成的」願望。
「你呢?」櫻直視著白馬探的雙眼。「你一直追逐的幻術師已經死在了幾天前的傍晚,失去了目標的你又是為了什麼才踏上戰場?」
上一場聖杯戰爭的慘案還歷歷在目。
一位君主折了進去,一個世家被大火毀滅,好幾位優秀魔術師或重傷或隱退或死亡,鮮血融進杯中,大火摧毀了半個冬木。
那座城市的地脈是專門調整過用於舉行聖杯戰爭的地脈。可戰爭結束後聖杯卻消失不見,圓藏山內只有殘留著魔力結晶的山洞,再也找不到任何痕跡。
白馬探聞言一怔,又迅速反應過來。
戰鬥的那一天,雖然櫻沒有出現,但assassin是出現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