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馬道:「人類的靈力也可以做到。像#039靈光波動拳#039就有治療和淨化的手段,可惜幽助學不會, 幻海婆婆也懶得教他。」
五條悟道:「欸?那豈不是#039靈光波動拳#039到幽助這一代就沒有傳承了?」
作為咒術界御三家, 五條悟看慣了家族衛道夫們拼盡全力也要維持家族傳承的決心, 對這種莫名其妙斷了傳承的門派十分好奇。
藏馬道:「幻海婆婆不在乎這些,斷了就斷了, 那是因為幽助笨蛋。況且這個時代武術家式微,總有走到盡頭的時候, 各人都有各人的際遇罷了。」
藏馬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五條悟覺得他話還沒說完,靜靜地等他接著說,但藏馬已經安靜了下來,眼神閃爍,似是在回憶什麼。
在寂靜的夜裡,強烈的違和感和衝動席捲心頭,暖黃色的燈光披在紅髮青年的身上,勾勒出金色的輪廓,看上去閃閃發光。五條悟察覺到一絲悸動,只是這麼靜靜看著藏馬,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猿意馬。
寺院客房眾多,有些房間布置的比較傳統,有些就非常現代。
藏馬熟門熟路地推開自己的房間,他常在這裡寄宿,房間也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的現代居室,從氛圍上來說反而與傳統的日式庭院格格不入。
五條悟毫無社交距離地跟著藏馬進來,一眼就看到書架邊上的照片牆。
「誒,你還喜歡攝影啊。」
照片牆上多是風景照,藏馬高中畢業後沒有選擇讀大學,休息了一年,到處走走逛逛,順便拍點旅途的風景。那一年桑原從備考到考上心儀的大學,幽助開了拉麵館並向雪村螢子求婚,飛影孤身留在魔界擔任護衛隊,他們各奔東西,他們四散天涯。
五條悟突然指著其中唯一一張人物照說道:「有一張合影。」
三年前的舊照微微褪色,是幻海婆婆去世後他們在附近的水域玩耍時拍的合影。
四人同框,飛影彆扭地和他們保持了一拳的距離,藏馬站在最右側,幽助站在中間,桑原在兩人背後比了個拇指。
五條悟問:「這個毀容臉是誰?」
「……哈哈」藏馬尷尬地笑了,「桑原和真,一個朋友。」
五條悟見過飛影和幽助,唯一沒見過的就是現在還在念書的桑原。
「也是妖怪?」
「啊,不是,他是人類,幽助的同學。」
反正只是普通人類,五條悟再怎麼喪心病狂也不會去找個人類麻煩,況且以桑原的身手,自保應該是問題不大。
五條悟好奇道:「你居然還有人類朋友?」
「海藤優也是人類啊。」藏馬笑了,正色道,「南野秀一是人類,浦飯幽助原本也是人類。五條老師不要有偏見。」
可能是彼此試探多了,藏馬總覺得五條悟的每句話都在觸及他的立場問題,他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自己暴露什麼,又總覺得對方似乎毫不在意。
明明在此之前他們還是「獵手」與「獵物」的關係,怎麼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可以如此心平氣和的閒聊?
藏馬回神,繼續說道:「而且桑原的能力比較特殊,是很重要的夥伴。」
特殊的能力引起了五條悟的注意,他有些好奇:「什麼能力?」
藏馬想了想:「本質是用靈力凝聚成的#039刀#039,但附加的特殊術式讓那把刀可以切割#039次元#039。」
因為對咒術師的世界不算特別了解,藏馬暫時沒有意識到「次元刀」這個能力對咒術界的特殊性,但五條悟卻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切割次元的話……似乎是連[帳]或者[結界]之類的都能切割?」五條悟摸著下巴,「某種程度上的必中效果嘛?有點像領域哦。」
藏馬跟上思路認真思索了片刻,補充道:「應該不僅僅是這樣。[次元刀]的切割是更廣義的[空間]概念,不論是[帳]還是[領域],本質還是在平面上的空間,但[次元]的概念不僅如此,比如曾經搭設在界境隧道中,用於隔絕魔界和人間界的#039封印#039,[次元刀]就能切開它。」
「哇,按你這個說法,豈不是只要找到連結點,[次元刀]甚至可以切開位面,打開去往平行宇宙的通道嘛。」
五條悟誇張地打開雙臂,咋咋呼呼地喊到。
或許吧,藏馬點頭:「實戰意義還是劍術本身,不過的確是很實用的能力。在和仙水忍作戰時,我們曾被關在了一個妖怪的封印中,最終是桑原用[次元刀]從封印內部切開了空間。」
「哦……」五條悟發出感嘆,「真想看看切開封印的過程啊。」
藏馬隨意應承了一句:「會有機會的。」
「啊對了,雪菜深夜還在照顧你們,你別在雪菜面前說桑原是毀容臉。」
「為什麼?」
「因為……」藏馬輕飄飄扔下一個炸彈,「雪菜是他的女朋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