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可我也沒讓你帶電視台的人回來啊?」五條悟笑眯眯地跟上去,順手接過惠惠手裡的袋子,翻找著裡面的甜品,「果然惠惠還是更愛龍彥嗎,真可惜呢龍彥是我的呢~」
惠惠看著嘚瑟的五條悟極其無語,自己小時候確實被他用這句話逗哭過,但現在絕對不會了!
高橋和玲奈站在門口,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跟進去。
就在這時,屋內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輕而溫和:「悟,別在門口鬧,讓他們進來吧。」
那聲音像羽毛般輕柔,卻莫名讓人心生嚮往。節目組小心翼翼地踏入玄關,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挑高的大廳中央懸掛著一盞水晶吊燈,牆上掛著幾幅看似隨意實則價值連城的現代藝術作品。整個空間既奢華又不失溫馨。
樓梯上,一個修長的身影緩步而下。白色及膝長發被編成略顯凌亂的麻花辮,幾縷銀絲調皮地逃出髮辮。他穿著簡單的藏青色家居服,卻掩不住與生俱來的優雅氣質。
澀澤龍彥,澀澤家次子,澀澤家有兩個兒子,雖然大兒子是收養的,但並沒有見外,反而把澀澤集團繼承給了大兒子,二兒子龍彥也爭氣,在小時候便創建了白麒麟,橫跨醫療、電子和服裝三界。
高橋的腦子嗡嗡作響。澀澤龍彥極少在公眾面前露面,傳聞他身體不好,更有的風言風語說對方已經死了的,沒想到今天遇到了本人。
第76章 番外《可以跟著去你家嗎?》
高橋導演的攝像機鏡頭微微顫抖,他努力穩住呼吸,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珍貴的畫面。玲奈站在一旁,手指無意識地絞緊了採訪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樓梯上緩緩走下的身影。
澀澤龍彥走到五條悟身邊,自然而然地伸手整理了一下對方歪斜的眼罩,動作熟稔而親昵。五條悟順勢低頭,在龍彥耳邊說了句什麼,惹得對方輕輕笑了起來。
「歡迎。」龍彥轉向節目組,聲音柔和,「請隨意坐吧,不用拘束。」
惠惠已經默默走到客廳角落的單人沙發坐下,從書包里拿出筆記和作業開始處理課後作業,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即使現在的惠惠已經能夠熟練的處理職場上的老狐狸,那也改變不了他還要寫作業的事實。
高橋和玲奈小心翼翼地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感覺像在做夢一樣。玲奈清了清嗓子,努力找回專業主持人的狀態:「非常感謝澀澤先生和五條先生的接待。我們是東京電視台《可以跟著去你家嗎?》節目組,剛才在路上偶遇了澀澤君,沒想到會來到這麼……特別的地方。」
五條悟正忙著拆開一盒草莓大福,聞言抬頭,嘴角還沾著一點奶油:「特別?哪裡特別了?」他歪著頭,一臉天真無邪的表情,「不就是普通的家嗎?」
大概特別的地方,就是這裡是藏起神明的地方?不過這種話就不能說出來啦,五條悟開心的眯了眯眼睛。
高橋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普通?這座坐落在葉山最高處的莊園,光是地價就足以買下一個小型電視台了。
龍彥輕輕戳了戳五條悟的手背,眼神溫柔中帶著一絲無奈:「悟,別鬧。」他轉向節目組,「抱歉,他總愛開玩笑。」
五條悟立刻湊過去,把頭靠在龍彥肩上:「龍彥~我哪有開玩笑,對我來說,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最普通的家啊~」
龍彥的耳尖微微泛紅,但並沒有推開他,只是輕聲說:「攝像機拍著呢。」
「那又怎樣?」五條悟滿不在乎地聳聳肩,反而更緊地摟住了龍彥的腰,「讓全日本都知道我們有多恩愛才好。」
高橋導演的鏡頭忠實地記錄下這一幕——五條悟像只大型貓科動物一樣黏在龍彥身上,而一向以清冷溫和形象示人的澀澤龍彥雖然面露無奈,卻縱容地任由對方撒嬌。兩人之間的氛圍親密得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屏障,將外界隔絕在外。
高橋和玲奈一時間感覺有些飽,惠惠兩耳不聞窗外事,對於這倆不怎麼著調的貨,他已經完全習慣了,就連幸村部長都跟自己開玩笑的說,自己這樣會和真田副部長一樣英年早衰的。
玲奈敏銳地注意到龍彥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在燈光下閃爍著內斂的光芒。她鼓起勇氣問道:「冒昧問一下,兩位是……?」
「合法夫夫哦~」五條悟得意地舉起自己的左手,展示同款婚戒,「去年在法國結的婚,惠惠當的花童~」
角落裡的惠惠頭也不抬地吐槽:「我明明是被強行拉去的。」當時他正在和網球部的同學一起合宿,結果被五條悟直接扛上了私人飛機,連帶著那群學長也一同抓去了。
龍彥微笑著補充:「悟一直想去普羅旺斯辦婚禮,說那裡的薰衣草田很美。」
五條悟聽到龍彥提起婚禮,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像只興奮的大型貓科動物一樣直起身子:「那天你穿著那件白色禮服,站在薰衣草田裡,」他誇張地比劃著名,手指在空中劃出一個大大的弧線,「陽光灑在你的頭髮上,閃閃發光的,好多人都看呆了!」
龍彥輕輕抿唇一笑,眼神調侃的看著五條悟:「你當時不是說要保持五條老師高大帥氣,安全可靠的形象嗎?結果自己哭得最厲害。」
「哪有!」五條悟立刻反駁,但耳尖卻悄悄紅了,「我只是被陽光晃到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