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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龍彥帶著洗得乾乾淨淨、穿著新裙子的菜菜子和美美子走出醫院時,陽光明媚得刺眼。醫生確認了兩個孩子除了營養不良和輕微肺炎外,沒有不可逆的傷害,這讓龍彥鬆了一口氣。

「我們去哪兒?」美美子仰起小臉問道,一手牽著龍彥,一手緊握姐姐。

龍彥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回家。我們的家。」

門一開,等候多時的崎原花梨驚訝地看著這個奇怪的組合——她家大人一手牽著一個笑容燦爛的小女孩。

「花梨,這是菜菜子和美美子。」龍彥簡單介紹道,「能請你幫忙準備些兒童用品嗎?還有,聯繫最好的家庭教師。」

「沒問題龍彥大人。」崎原花梨迅速調整表情,蹲下身與兩個女孩平視:「歡迎回家,小公主們。我是崎原花梨,你們可以叫我花梨姐姐。」

美美子害羞地躲到龍彥身後,而菜菜子則大膽地伸出手:「你好,花梨姐姐。龍彥先生說你會幫我們買新衣服?」

兩人是龍彥大人親手撿回來的,崎原花梨非常重視,笑著點頭:「當然,很多很多漂亮衣服。」

那天晚上,當兩個女孩終於在他們柔軟的新床上熟睡後,龍彥站在陽台上,望著東京的夜景。手機震動起來,是警方的後續通知——村民們全部被起訴,最高可能面臨十年監禁。

*

閒著也是閒著,龍彥找到了已經在組織帶了一段時間的井江杏子。

因為術式的原因,井江杏子即使在酒吧也是坐在角落,獨自喝上一杯,但今天龍彥打破了這份平靜。

「菲諾。」

看著井江杏子驚異回頭的樣子,龍彥笑著咧開了嘴,他喜歡上這種嚇人方式了。

井江杏子沒想到對方可以悄無聲息的來到自己身邊,她認識對方,可以說對方已經是組織的名人了,超快的晉升速度,恐怖的任務完成率,組織里的人對他褒貶不一,「琴酒的狗」「不要命的瘋子」。

井江杏子咽了咽口水,不知道對方找自己幹什麼,是琴酒的授意還是……

酒吧的燈光昏沉,酒精與菸草的氣味混雜在空氣中。井江杏子握緊了酒杯,指節微微發白。

「白龍。」龍彥的聲音輕得像毒蛇吐信,卻讓她渾身繃緊。

她迅速掃視四周,確認無人注意這個角落,才壓低聲音回應:「……你瘋了?在這裡提那個名字。」

龍彥歪了歪頭,海藍色的眼睛裡閃爍著戲謔的光。他懶散地往她旁邊的座位一靠,手指輕輕敲擊著吧檯,節奏隨意卻帶著壓迫感。

「怕什麼?又沒人聽得見。」他笑著,語氣輕鬆得像在聊天氣,「還是說——你心虛了?」

井江杏子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不知道龍彥是怎麼識破她身份的,但既然他敢直接找上門,就說明他有所圖謀。

「……你到底想要什麼?」她低聲問,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邊緣。

龍彥的笑容更深了,他微微湊近,聲音壓得更低:「別緊張,我只是來敘敘舊……順便問問,你在組織里,有沒有聽說過關於『咒術研究』的事情?」

井江杏子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怎麼會知道組織在研究咒術?

自己知道這件事,還是因為自己是組織為數不多招攬進來的咒術師,但自己知道的也只是一個大概。

她謹慎地觀察著他的表情,試圖判斷他的意圖。龍彥仍然掛著那副漫不經心的笑容,可眼底卻冰冷得可怕。

「……你問這個做什麼?」她試探性地反問。

龍彥輕笑一聲,指尖輕輕點了點她的酒杯邊緣,冰涼的觸感讓井江杏子下意識縮了縮。

「別裝傻,白龍教的人不可能對咒術不感興趣。」他歪著頭,語氣輕佻,眼神卻銳利如刀,「尤其是……當組織正在嘗試用咒術強化人體和創造出一個活的咒術師的時候。」

井江杏子的呼吸一滯。

——他知道的比她想像的還要多。

「……你也是臥底?」她終於忍不住問道。

龍彥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懶洋洋地靠回椅背,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節奏緩慢而危險。

「誰知道呢?」他眯起眼睛,笑容裡帶著幾分愉悅,「也許我只是『琴酒的狗』,來替主人清理叛徒呢?」獲得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後,龍彥惡劣開始嚇對方玩。

井江杏子的後背滲出一層冷汗。

她不確定桑布卡究竟是敵是友,但他的每一句話都像鋒利的刀刃,輕輕抵在她的咽喉上,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幫你查。」她最終妥協,聲音幾乎微不可聞,「但你要告訴我,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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