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明明不必面對滅的,都怪他不好。
「你有時候容易想得太多。」琴酒叮囑蘇格蘭,這件事情並沒有壞到某種程度,畢竟滅知道他蹤跡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來襲擊他。
他們怕了。
懂得害怕,說明滅的實力不算強,否則也不會遇到純血妖怪便退卻,而且從上次的對戰結果來看,不過是一群欺負半妖的雜魚罷了。
「不,我看他還是想的太少了。」太宰治意味深長地看著蘇格蘭,真想那麼多,怎麼就沒想過琴酒也是妖怪呢?
「太宰治。」琴酒喊了他的全名,眼神閃過一抹銳色,威脅道:「你是不是再也不想見到織田了。」
太宰治笑容一僵,立刻用兩根手指在嘴巴處做了個拉拉鏈的小動作。
長野,諸伏高明並未將琴酒是人魚的消息告知自己的老師。
通過旁敲側擊,他隱約察覺到,老師對人魚的敵意非同尋常,他或許無法說服老師。
諸伏高明準備等一等,找個好時機再慢慢和老師聊。
「高明,你的妖力增進了不少。」玄海大師並不知道高明的心思,但他卻可以感知到對方的妖力強弱。
看了眼旁邊趴著的公主,諸伏高明面不改色地說謊:「上次被妖怪襲擊,生死危關之際,我好像被激發了屬於幽靈貓的潛力。」
其實是公主每晚都化為人形,來到他身邊教導他如何掌控妖力。
下次見面,他就可以給阿陣看看他毛茸茸的尾巴了。
人魚……與貓。
什麼天敵不天敵的,明明是天生一對!
諸伏高明的嘴角不禁上揚。
「既然如此,我來教你如何掌控妖力吧。」玄海大師的口中低念著晦澀難懂的咒語。
諸伏高明聽不懂,一旁的公主卻「蹭」一下站了起來。
下一秒,公主跑了出去,消失無蹤。
諸伏高明目送它離開,雖然疑惑,卻也並沒有挽留。
「高明,你隨我念。」玄海大師放緩了聲音,示意諸伏高明跟著自己誦念。
「是,老師。」諸伏高明下意識跟上。
咒語似乎是一段梵文,因為從未精修過這方面,諸伏高明念起來磕磕絆絆,十分生澀。
咒語一連念了九遍,玄海大師突然說道:「割開你的手腕。」
「什麼?」諸伏高明有些錯愕。
玄海大師卻已經用一把小刀劃開了自己的手腕,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老師!」
「別擔心,我並不是要你割腕自殺,等下包紮好就沒事了。」玄海大師將小刀遞給諸伏高明。
諸伏高明握著小刀,表情猶豫。
他隱隱感到不安,教他妖力需要搞成這樣嗎?明明南流景教他的時候沒有這樣。
他已經有了南流景的教導,是不是不用這種方法比較好?
「不然還是算了,我……」
「高明,我什麼時候害過你?」玄海大師反問。
諸伏高明抿緊了嘴唇,老師待他一向很好,可現在的行為卻有些奇怪,令他感受到了異樣。
「老頭,你不害他,為什麼要和他血契?」南流景突然現身。
幾乎是瞬間,一道符篆砸向了南流景,卻被一根細長的光鞭抽成兩半。
「幽靈貓。」玄海大師的臉色有些難看。
非但是幽靈貓,還是幽靈貓中的王族。
南流景不理玄海,走過去拉著諸伏高明的手退後,冷冷說道:「剛剛的咒語,是不平等的血契吧?平等的血契可以共享壽命,可不平等的血契,卻是你來分享諸伏高明的壽命,你不配做他的老師。」
諸伏高明怔忪地看著玄海大師,明顯不敢置信。
「我不會分享他的壽命。」
「為什麼不會?你那麼老,當然會死在高明前面,到時他的壽命會自動流向你。」南流景死死盯著玄海,明明語氣篤定,眉眼卻流露疑惑。
味道……不太對。
很奇怪的味道,玄海血液的味道非人非妖,南流景雖然沉睡多年,但也是久活於世的大妖了,可玄海的味道卻和他所知道的任何一個種族都對不上。
「只要我的壽命比他長,簽訂這種血契就不會影響到他。我會和他簽訂血契,是因為我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可以少量的捕捉到和我簽訂血契之人源於血脈的記憶,我只是想通過這種方法獲得幽靈貓的修煉方法來教他。」玄海說著一抬手,四周升起符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