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身影恰好正動,甩了甩頭,髮絲飛揚在空中,他抬手往後一抹,露出弧度完美的額頭。
朱時宜眼睛都看直了,一切仁義禮教全都拋擲腦後,非禮即視、非禮即聽。
水聲戛然而止,他像皮影戲的主角,不斷變幻著,朱時宜看得正歡,他卻忽地推開門,嚇得她趕緊翻身,留給潘岳一個裹得緊緊的背影,不敢吱聲。
聽聲音,潘岳先是刷了個牙,然後又吹頭髮,吹風筒轟隆轟隆的,像朱時宜的心在說話。
......
他到底有沒有看到她在偷看啊!!!
......
耳邊轟聲停了,幾聲腳步清脆,一聲比一聲響,啪一聲,眼前燈光忽然昏暗,背後床鋪陷落半寸,是他躺上了床。
潘岳沒有說話,朱時宜卻燒得慌,總覺得有道目光在盯著她。
手機里的短視頻早就黯然無光,朱時宜根本不記得自己看了些啥,此刻更不想再往下刷。
她定定心神,熄了手機,默默翻了個身,立即碰上潘岳的目光。昏黃燈影中,他眼神動了下,卻毫不躲閃,半靠在床頭,靜靜垂眸看著她,眼神如水般柔情。
「我以為你睡著了。」潘岳將手機放到床邊,順勢躺下,卻沒進被窩。
耳側的氣溫仿佛都高了些。
「沒有。」朱時宜糯糯出聲,隨著心念,朝旁挪了挪,腦袋倚著他的臂膀,結實中帶點柔軟,靠著很舒服。
潘岳眸底頓染墨色。
朱時宜沒有抬頭看過他的眼,她又往前挪了挪,掀開被子一揮,將他也收入被褥中。身體沒了被子的隔擋,她使勁往前趴,整個腦袋全倚在潘岳肩膀上。
臉下墊子逐漸發燙,烤得她耳朵都要熟了,一點也不舒服。
「好熱,」她一翻身,彈得離潘岳遠遠的,又掀開半邊被子抱怨,「你身上怎麼那麼熱。」
潘岳無聲吸了口氣,撐起身子,調了調暖氣室溫。
空調機子「滴滴」兩聲,呼呼的風聲沒了,空間更寂靜了。
朱時宜沒說什麼,潘岳也沒看她,自己拿起又刷了刷。朱時宜暗中觀察,又湊近去:「你離那麼遠幹嘛。」絲毫沒意識到是自己倒打一耙。
她鑽入他懷裡,又給他蓋被子,往那胸口蹭了蹭:「抱抱。」
潘岳放下手機,攏臂摟住朱時宜,她卻吃痛一聲。
「你壓到我頭髮了!」
......一驚一乍。
潘岳認命地抬起身,幫她捋順頭髮。
終於是順她心了,她咬著笑意,小貓似的,又往前拱了兩下,爪子也不忘撓撓他。
他沒轍,任由她為非作歹,小貓卻越來越皮,軟墊子熱烘烘的,似要非要地往他衣服里鑽。
胸口一激靈,潘岳猛猛捏住那團軟軟的臉頰。
「不准制裁我!」朱時宜嗲著嗓子亂喊亂叫,卻因被遏制,抵抗聲也含糊。
她抓著他的手,擺擺腦袋,強行令他撒開,獲得自由後趕忙揉了揉臉,氣鼓鼓抱怨:「你的手也那麼熱。」
「你的爪子更熱。」
潘岳確實熱,掀開被子不想蓋,卻被朱時宜蓋回身上,因為她要蓋被子、還要抱他。他只得作罷。
女孩竄到他脖側,深深嗅了口氣。
酥酥的鼻息噴灑頸側,勾得人心癢。潘岳一把抓住她手腕,遏制她不讓動。
朱時宜卻不作罷,調皮的腦袋蹭了蹭他下巴,又不停動,哼唧哼唧撒潑:「沒穿睡衣!嗚嗚......怎麼睡都不舒服!」
柔軟的肉。體依在身邊、胡亂地拱,氣血又一次翻江倒海地上涌。潘岳斂眸,劃了眼她柔軟的胸口,那微微起伏著,比有聲的邀請更為誘惑。
原始的野性直衝腦海。
「那就裸睡。」
......
朱時宜一瞬瞪大眼,熱意從脖子爬到耳邊。
「......流氓!」她嗔罵,噌地躲進他懷裡,不敢看他。
潘岳深吸口氣,心跳得比上學時打籃球還要快。下流的話脫口而出,下一秒便是後怕,他怕她厭惡,唾棄自己心臟,又渴望她害羞,她埋進他胸口時,心裡頓湧起一陣說不出來的爽。
果然男人都是變態,他也逃不掉。
......
無論如何,這種話都不能再說了。
倏地。
朱時宜稍抬起脖子,半隱在被子裡,只露出兩隻黑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像小鹿的眼瞳般靈動。
「你平時在家,會裸睡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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