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時宜打開百度,上起網絡大學。
也不知道是她智商問題還是教學內容質量問題,和上高數課似的,朱時宜聽得一頭霧水,昏昏欲睡。
教程很詳盡,卻也有一兩步不好理解。
朱時宜泄氣地丟下耳機,輕輕嘖嘴,吐出口氣,用力抓了抓頭髮。
抓狂!
都怪這死教學視頻。
該多講幾句的地方一句話帶過,該省略少說的地方講一大堆。
「怎麼了?」Vicky探過腦袋,她好像對這些很感興趣,她盯了會兒,又問她自己的導師,「資料庫樣本數量不多,也能直接做相關性分析和回歸分析嗎?」
「我手上收集到的數據就這兩百來號。」朱時宜答。
抱怨歸抱怨,正事還是得做的。
「確實,也得考慮數據收集成本,」Vicky湊近,接過滑鼠,劃拉幾下,「寶寶,你還沒做信度檢驗和效度檢驗呢。」
朱時宜苦瓜臉,壓低聲:「那是啥東西?」
對於這類工作,她實在不甚了解,一堆操作擺在眼前,她也毫無頭緒,連最基本的詞彙都聽不明白,更不要說在這討論專業問題。
Vicky耐心解答,清晰又詳細。
朱時宜順勢誇誇:「你好厲害!」
「沒有啦,」Vicky謙虛。她很熱情,「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問我就好啦。這東西確實也不容易,我是讀書時做了好些項目才弄明白的,慢慢來就好。」
朱時宜笑笑:「謝謝你安慰我。」
她心有感激,卻又生出一股莫名的自卑。
她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和旁人的差距。
學歷、技能、經驗,她都落於人後。
......
朱時宜猛地意識過來。她在心裡搖搖頭。
有什麼情緒都可以。
但她堅決不能沉湎於痛苦,放任自己,妄自菲薄。
第二天的工作也是一樣,痛苦。
最近公司新方向重點在研發部。
鍾棋帶著他們三個實習生,到研發部做跨部門任務,美名其曰學習跨部門協作知識,實際上就是打下手。
換個地兒打雜,朱時宜兩眼一黑。
范駿看不出什麼負面情緒。
Vicky倒是積極,她很快和別的同事熟絡起來,還和一個乾乾淨淨的男生搭上了話。
研發部部長是林昶任。據說,他本身也該坐經理管理高層崗,因為他的父親,是公司占股最大的董事。
但林昶任這個人不通管理事務,他更喜歡和產品打交道、做實事。
這麼說來,當部長也得做管理,真是委屈他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朱時宜只不過是聽一耳朵,不會放到心上。
一整天忙東忙西下來,朱時宜一個頭兩個大。
痛苦一上午,終於午飯點。
朱時宜終於才得空玩玩手機,看到潘岳給她發的微信。
潘岳:【今天忙,健身時間可能會推遲,你不方便等我就自己去。】
朱時宜勉強打起精神:【沒事的,我方便。大概幾點呢?】
潘岳:【不好說。你確定等我?】
朱時宜意識過來,對方問她方不方便,可能就是一句客套,他話里的意思,就是「你不用等我,自己去就行」。
可朱時宜就是不想一個人。
她圓著話術:【碰巧今天棋姐給了好多資料要弄,我今天估計也得晚點才能下班。這樣,我下班前你要是忙完,咱就一起去?】
潘岳:【行。】
......
又是一下午的枯燥與忙亂。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時間,辦公室同事一個個走完,只有鍾棋、朱時宜和Vicky還沒走。
鍾棋還在處理和研發部的部門協同工作,Vicky下午摸了魚,一不小心留了工作沒做完。
朱時宜想著今天反正都得加班,下午也鬆懈了些。
但她有顆該死的牛馬心。
即便如此,她也只是兢兢*業業地摸了那麼一點點魚,今天該做的任務,已然所剩無幾。
整理完最後一部分資料,才六點五十。
手機里沒有收到潘岳的任何信息。
朱時宜決定再等一小會兒,她翻出先前的項目資料,百無聊賴打發時間。
七點鐘,Vicky做完工作,招呼一聲,準備離開。
她拖著略顯疲累的步伐,往外走了幾步,卻又猛地轉身,小跑回工位,緊急摸著桌上的文件打開,迅速坐下,
百忙之中,還抽出點空,整理整理髮絲。
Vicky一系列操作令人迷惑。
朱時宜失笑:「怎麼了這是?」
Vicky食指豎在唇邊,「噓」了聲。她手藏在胸前,小小幅度指著背後。
朱時宜抻抻脖子,潘岳正往這邊走來。
像是感應到她的目光,他微微側目。
朱時宜猛地縮回腦袋,憋了口氣。
不知為何,她有點心虛,和做賊一樣。
潘岳沒和她打招呼,直直推開鍾棋辦公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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