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沒心情吃飯。
朱時宜沒懂是哪裡出了錯。
她直奔肖玉涵宿舍。
肖玉涵像個沒事人:「時宜。」
面帶微笑,很友好,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伸手*不打笑臉人。
但只針對語氣態度。
「群里的信息,你不解釋一下?」朱時宜雙手抱胸,擺上同款假笑,說出的話夾槍帶棒,「當初是你要我幫忙,蔡家蓉她們罵我,你一句話也不幫我辯解?」
「我不辯解?」肖玉涵嗤笑,偏開眼神,「咱們都是成年人,你上台,我請客,各自負責好各自的事,各取所需。」
她的語氣,是那麼理所當然:「你何必在這道德綁架我?」
「負責?」朱時宜強忍發抖的聲線,不露怯色,「你敢說你沒騙我?你早知道這組不可能進國賽,還敢拿出來當條件。」
「還說我隨便改,你和她們商量過嗎?」
「……誰說一定不可能?」肖玉涵理直氣壯,閉口不談其他事,「事情沒發生之前,誰也不能預料結果。」
「資料都沒做好,又能有多少機會。」朱時宜硬氣。
肖玉涵臉一黑,伸手:「我不想說難聽的,同學一場,你非要搞成這樣?」
狂風呼嘯起碎發。
「砰!」
一聲巨響近在鼻尖,差點砸了上來。
朱時宜猛地閉眼,後脖頸被電唰般顫了顫。
「神經病吧!」朱時宜對著門口大喊。
她回自己宿舍,破口大罵。
倪於綺聽完也氣死:「你起開,罵得明白嗎,你那撓癢叫罵啊?」
徐夢瑤氣笑不得:「素質有待降低。」
「等著,」倪於綺擼起袖子,「姐去幫你。」
朱時宜拉回:「不能。」
倪於綺皺起眉。
「我一個人挨罵就算了,不能讓你們卷進來,一起挨罵受氣。」
「小倪,」朱時宜揚揚下巴,「和肖玉涵同鄉。」
「夢瑤,還得和她一組,參加國賽,」朱時宜偏首,「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那又怎麼樣?」倪於綺語氣加重,「小朱女士,你是豬嗎?她這個傻吊樣,我以後怎麼可能還和她玩?」
「她比誰都更怕國賽出問題,」徐夢瑤挑挑眉,鬆快道,「不怕她敢在組裡亂搞。」
「可你是班長,幫我,別人怎麼想?」
「沒事,我......」徐夢瑤開口。
「那就我去,」倪於綺打斷,「沒人能指責我什麼。」
「好啦——」心裡湧起一股暖流,朱時宜還是想堅守原則。
「這樣,我們教你,集思廣益,」倪於綺提議,「你在那群里罵死她們。」
她摩拳擦掌:「讓我醞釀波大的。」
「發你微信上,」徐夢瑤直接定論,強調,「務必,一字不落。」
她們倆罵罵咧咧打開手機。
也是一個好方法。
朱時宜一個人躺上床。
......
卻,越、想、越、氣!
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不講武德之人?
剛剛就應該不解釋,直接說她們腦殘。
這也不夠,還得祝福幾句。
祝她們永遠掛科。
......
還是不夠。
死腦死嘴快想快罵啊!
朱時宜崩潰抓狂,使勁刨頭。
又沒發揮好!
好想給她們一人一錘。
想像那畫面。
咦......不能想,現在是文明時代,不能以暴力解決問題。
微信忽然有條信息。
徐夢瑤:【低能兒在牛什麼?拿次獎給你們牛叉壞了吧?屁股出氣也就圖一樂,真放屁還是得看你@#¥%……】
虎軀一震。
朱時宜順著氣。
差點以為罵她。
太會罵了。究竟在牛什麼?她本來就改得好,專業人士都認可的。
......
專業人士,潘岳。
朱時宜鯉魚打挺坐起。
昨天,是潘岳說可以選擇解釋。
可解釋沒有好結果。
她是不是可以和他反饋一下。
朱時宜直言:【我今天去解釋了。】
對方沒回。
她又猶豫了。
人家很忙,萬一不想回,多尷尬?
管他的。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
他不想回,不回或敷衍就是了。
她也不會多說,惹人煩。
朱時宜繼續想開噴的話。
不過五分鐘,潘岳回了:【好受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