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眉頭一挑,捉過她遮擋的手攥住,嗓音已有幾分喑啞:ldquo就親兩口,不算白日宣淫,你要是想,咱們回去偷偷的。rdquo
在這樣的地方,他還捨不得委屈了她呢。
沈棠寧頓時想捂他的嘴了:ldquohelliphelliprdquo
這個登徒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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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務正業,導致兩人回去的時候帶來的木桶里只有兩條巴掌大的魚。
那些小魚小蝦還不夠塞牙縫,於是就被放生了。
吃飯的時候,池母眼神好奇地打量池宴:ldquo阿宴,你的嘴角怎麼是紅的,上火了嗎?rdquo她一臉納悶兒,ldquo出去之前不還是好好的麼?rdquo
沈棠寧臉色一僵,頭差點兒埋進碗裡,一言不發地扒飯。
池宴摸了摸嘴角,眼神意味深長地感慨:ldquo可能是野外蚊子太多,不小心被咬了吧?rdquo
桌下,沈棠寧沒忍住踹了他一腳。
為什麼被咬他心裡沒數嗎?
池母將信將疑:ldquo這裡蚊子這麼毒嗎?那你們晚上睡覺可得將門窗關嚴實,實在不行,我讓人去找點防蚊蟲的草藥。rdquo
池宴聲調慢悠悠的:ldquo娘有所不知,這蚊子凶得很,普通的草藥可防不住。rdquo
話音剛落,又被狠狠碾了一腳,他沒忍住倒吸口冷氣。
罪魁禍首正一臉無辜地望著他:ldquo怎麼了夫君?rdquo
池宴:ldquohelliphelliprdquo
還挺記仇。
第265章 難言隱疾
來別莊的日子確實舒心,不用理會燕京的紛擾,也不用操心府里的瑣事,心境都開闊了許多。
這日,沈棠寧和池宴騎馬出門遊玩。
沈棠寧穿了身簡練的騎裝,馬背上遊刃有餘。
ldquo看不出來,你馬術這麼好。rdquo她往日出行皆乘馬車,池宴還是第一次看她騎馬,動作頗為老練,並不是做做樣子的花架子。
她矜持地略抬下巴:ldquo君子六藝,女子八雅,先帝在世時曾開下先例,女子也可習射御,我娘特意為我請了師傅悉心教導。rdquo
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
女子八雅,琴棋書畫詩酒花茶。
只不過女子能走出內宅的機會少之又少,即便學了射御這些技能也很少有機會用到。
池宴輕輕挑下眉:ldquo這麼說來,先帝倒是位開明的君主。rdquo
何止開明?
在這樣封建禮教的時代,又有皇子的前提下,他屬意長公主繼位這一舉動本就是驚世駭俗。
沈棠寧偏頭沉思須臾,不禁莞爾:ldquo確實如此!我出生的晚,先帝薨逝時尚且還懵懂,沒有機會親眼見見這位帝王,但後來從別人口中聽到的評價,也都是正面居多。rdquo
他在位時,不僅大大提高女子的地位,將她們從禁錮中解放出來,並且在婚姻制度中規定男方如有重大過錯,女子可以提出和離,還能分得一半家產作為補償。
同時也格外注重民生,減輕賦稅徭役,大興水利建設,改善土地政策,都可以看出他並不是一位注重享樂的君王,而是有在真心實意為百姓著想。
池宴聽著不由產生了幾分熟悉的感覺,這位先帝的思想先進的不像是這個時代的人。
尤其是對於婚姻制度中對女子的保護,讓他不由想起了某位始皇。
池宴唇角一松,也可能是他過分敏感,歷史上同樣也有許多明君。
察覺到沈棠寧是在有目的地朝著某個方向前進,他不由好奇出聲詢問:ldquo我們這是要去哪兒?rdquo
她回過頭來,風掠起一縷髮絲沾到唇邊,眼神幽沉:ldquo順路去看看某位故人。rdquo
方姨娘如今的月份也挺大了,估摸著再有三個月就要臨盆。
兩人來到別莊外不遠處,沈棠寧眼尖地瞥見外頭停著一輛馬車,拉著池宴翻身下馬,躡手躡腳躲在樹後。
見她神色有異,池宴心念一動,仔細瞧了兩眼:ldquo那是你家的馬車?rdquo
上頭帶有沈家的標誌。
沈棠寧露出一抹譏笑:ldquo我父親的。rdquo
他果然還是放心不下方姨娘,即便再忙也不忘抽出時間前來探望。
她也並不意外,如今方姨娘肚子裡揣著塊金疙瘩,他怎能不在意?
至於沈辭,恐怕在父親眼裡,謝家遲早是要倒台,沈辭到底頂著半個謝字,少不得要被陛下牽連,日後即便不被拖下水也不會得到陛下重用。
既如此,不如早點培養新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