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臉望著帳頂，沈棠寧心中難免有些忐忑。
女子初次都會疼，她攥緊了掌心，做好了忍耐的準備。
池宴許是察覺到她的緊張，動作愈發小心翼翼，溫柔又憐惜。
他漆黑的眼眸一直落在她身上，觀察她細微的神情，滿心滿眼都是她。
沈棠寧從這細微的動作里，察覺到被珍視的感覺，她不由有些恍惚。
她是個不太習慣依賴旁人的性子，在她眼裡，沒有誰能永遠是靠山，靠人不如靠己。
即便知道池宴欣悅她，但這份喜愛於她而言，如同霧裡看花，瞧不真切。
直到緊攥的手被鬆開，沈棠寧這才怔怔地望向他，眼角不自覺滾落一顆淚，乖巧又茫然的模樣。
池宴只覺心中鈍痛，俯身吻去那顆淚：ldquo對不起。rdquo
沈棠寧很少會哭，他覺得是自己讓她難受了，心中也不是滋味，甚至有種想停下的衝動。
她唇角一扯，抬手摸了摸他的臉，語調很輕：ldquo淮止，我好像有些喜歡你了。rdquo
池宴倏然抬眼，眼神欣喜，轉而又帶上幾分不可思議：ldquo僅僅只是有些嗎?rdquo
沈棠寧紅著臉別開視線，話音含糊：ldquo應該也不止吧helliphelliprdquo
池宴猶不滿，抿了抿唇刻意強調：ldquo我可是有很多很多!rdquo
她一怔，有些尷尬地支支吾吾：ldquo那怎麼辦?rdquo
以她的性子，能說出方才那話已經不容易了。
池宴眼眸深了深，語氣意有所指：ldquo看來是我還不夠努力。rdquo
沈棠寧突然福至心靈，瞪大了眼：ldquohelliphellip等等!rdquo
她現在改口還來得及嗎?
紅燭輕輕搖曳兩下，在牆上投落朦朧的剪影，曖昧又纏綿。
彼時，花好月正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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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青和八兩坐在走廊下，撐著下巴眼神渙散地望天。
雪青語氣惆悵：ldquo第幾回要水了?rdquo
八兩掰著手指頭：ldquo第三helliphellip不對，好像是第四回 ?rdquo
雪青：ldquo真羨慕元昭，有輕功就是好，想走就走。rdquo
八兩：ldquo誰說不是呢?關鍵人月俸還比我倆高!rdquo
雪青：ldquohelliphellip夠了。rdquo
再說就不禮貌了。
第198章 沒臉沒皮
清晨，第一縷光透過菱花窗落了進來。
沈棠寧眉微皺，緩緩睜開眼，和正支著下巴專注盯著她的池宴對上目光。
猝不及防四目相對，兩人都有片刻的愣怔。
ldquohelliphelliprdquo
沈棠寧先一步別開眼：ldquo你怎麼還在這兒?rdquo
他不是要上朝嗎?
這會兒都過了時辰吧?
池宴低咳一聲：ldquo今日告了假，在家中陪你半日。rdquo
他本就有傷在身，稱病幾日倒也無妨，再加上發生了這種事，第二日一早就沒瞧見他的身影，她心裡或多或少肯定不舒坦。
她耳垂又不自覺燙了起來，正打算起身，渾身酸痛令她臉色一僵，池宴及時察覺到，連忙詢問：ldquo怎麼了?還不舒服嗎?rdquo
他不提這茬還好，她深吸一口氣，抬眼涼涼地盯著他：ldquo我看這幾日，你就睡書房吧。rdquo
ldquo啊?rdquo
才開了葷就要睡書房?
池宴不由傻眼，見她這副模樣又是心虛又是愧疚，可憐巴巴試圖打商量，ldquo昨晚確實是我不對，你打我罵我都行，可幾日會不會太久了點?rdquo
她說了那話後，他實在太激動，後面多少有些不知節制，他自己想起來也覺得荒唐，這會兒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她畢竟是初次，他著實不該那般孟浪。
ldquo好啊。rdquo沈棠寧閒閒瞥他一眼，皮笑肉不笑，ldquo那半月怎麼樣?rdquo
池宴義正言辭：ldquohelliphellip就幾日，誰有意見我跟誰急!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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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時，沈棠寧總覺得氣氛古怪的很。
池母不停地給她夾菜，實在是盛情難卻，轉眼間她碗裡就堆成了小山：
ldquo棠寧，你瞧瞧你那麼瘦，就該多吃點!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