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懷疑他的舉動,即便當時圖坤明知道到身邊有內鬼,也依舊沒對他起任何疑心,甚至還派他過來參與圍殺御光派的人。
憨傻老實是個很好用的偽裝,任何看似怪異的舉動都可以被輕易歸類為「傻子」。
直到今日為止,就連葉星也以為他只是「傻子」。就算看到了那些舉動又如何?葉星早已察覺到了那些無頭無尾的線索,但她和宴離淮沒急著動他,因為「傻子」還沒露出鋒芒,他只是在觀察他們。
那麼,他們到底在觀察什麼?
葉星目光移向鄭溪,對宴離淮說:「想來這位就是半藥人已死的朋友了。」
鄭溪傷口劇痛,艱難抬手拭汗。
宴離淮關上門,門上破爛的洞口擋不住外面的刀劍聲。他毫無避諱地說:「我們當時還以為那朋友是掩人耳目的幌子,到不成想,我們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那兩個因狼毒自相殘殺的住客,是客棧人群陷入恐慌的開端,也是送給宴離淮的「線索」,更是御光派打著搶掠的名號明目張胆搜找秘寶的契機。
這件事就像機關里的齒輪,稍微轉動,便牽扯出了後面一連串至關重要的事件。這些看似荒誕詭異的事件背後皆站著一位棋手,所有人都被困在客棧里參與這場奪命角逐,想盡辦法吞吃對方的棋子,將站在對立面棋手踢出棋局。
這些棋手才是關鍵,沒人會花費精力去探究那個齒輪的異常。
兩個住客的屍體一個是半藥人,另一個是誰?那對宴離淮來說並不重要,或許只是單純地為了製造恐慌來掩藏自己的行蹤,又或許死者曾經的確是陳曄的合作夥伴,只不過現在只是一顆棄子而已。
御光派也深以為然。
宴離淮認定了陳曄這個訓練者能做出棄車保帥的事,只當陳曄是一隻多疑的孤狼,只要他不動,餓狼總會自亂陣腳。
但孤狼其實有同伴。
沒人知道鄭溪的存在,他就像這場角逐里最不起眼的過路客,當御光派與北漠商隊還在為「骨」纏鬥時,他就已經開始在暗處盯著青雄寨露出的破綻,去尋找操控狼群的方法了。
葉星和宴離淮只是他們的計劃之一,如果這兩人不能為己所用,幫他們找到秘寶。那麼鄭溪便會開始設法吞吃掉青雄寨,圍住宴離淮,逼著他們「聯手」。
這兩人倒是配合明晰,一個調查青雄寨,一個觀察葉星和宴離淮的動向。
「我們孑然一人,只有一條命,想要在這裡活下去,只能靠腦袋。」鄭溪按著傷處,眼神平靜,仿佛剛剛從沒罵過宴離淮,他坦然說:「可惜再精心謀劃,還是棋差一步。葉少主能和老闆聯手,倒是讓人出乎意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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