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河的扭開臉,看著不遠處在嬉鬧的青少年沒什麼好臉色,對方也在沖他齜牙咧嘴。
姜清照還在抓著他的衣領,說道:「事情已經發生就無法改變,周河,我希望你能開心,但你做的這些並不會讓你真正地開心,報復似乎無法抵消你的負面情緒。」
「是我給你帶來了傷害,我想知道,要怎麼才能彌補你。」
周河抿了抿唇,確保自己的表情是十分平和的。
姜清照說道:「我知道你喜歡我,也知道這段感情關係在前面對你而言並不公平,我希望能彌補你,也對你坦誠。」姜清照的聲音很冷靜「我會對我的身份負責,如果違背當前身份所需要背負的責任,我會承擔,我承認,我確實如你所說,不是什麼好人,我有自己的私慾。」
「是我前面輕率地對待了你的心意,只是我不知道你目前的需求,但你需要什麼我會盡力幫助,但小河,你得讓我知道,你現在到底想要什麼。」
姜清照在用目光一寸一寸細細地看著周河。
遠處夕陽落下,染紅了一大片天,飛鳥掠過天空,留下長鳴。
姜清照說道:「你需要真的是我真的走開嗎?」
周河霎怒火和失望情緒湧上,準備開口時姜清照又繼續說道。
「但結果無論是與否,現在都是我在無視你的意願,不想走。」
姜清照鬆了手,那衣領還真被對方拉平,衣領雖然沒再翹起,那個摺痕還在,需要專門用熨衣機高溫細細地撫平,如果隨意再放在擁堵的衣櫃,襯衫還會皺起,需要用晾衣架撐起掛在專門的空間,才能保證易皺襯衫的平整,有些衣服就是需要人小心翼翼去對待。
周河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姜清照好像什麼都知道,知道當下自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會冷靜的去應對自己要面臨的麻煩。
但天向來不遂人意。
夕陽下,周河眼神認真,在x國因為水土不服,臉瘦削不少,少了點柔和。
周河說道:「我是追了你幾年,也確實很喜歡你,但你覺得有趣不喜歡的時候就覺得隨意玩弄,你喜歡了,又坦誠相待。」
「是,你現在是沒有騙人,但姜清照,你覺得我敢信嗎?」
周河說完,又在姜清照的注視下,把本平整的衣領又手動拉起,轉身離開。
老師定去山裡的日期在三天後。
周河心情很奇怪,沒有煩躁,又靜不下來。
等到出發那天,他重新買了一個小行李箱放衣物,想了想,還是把那枚胸針也跟著放進來。
去的地方遠而偏,老師專門找了一個地陪和華人司機,租了兩輛車。
老師想讓周河跟姜清照那輛,只有何由堅持他們工作室就要整整齊齊,在小張幽怨的眼神下,美滋滋地拉著周河坐進了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