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去跟著警察走,磨蹭到天亮也沒什麼不好。
「周河。」
身後的姜清照突然喊道。
周河回過身,冷漠的看向對方。
姜清照看了眼方遠朋友又看向他,暗示他進一步說話。
周河深吸口氣,壓下心頭的火,將行李箱重新放至地面,有些抱歉地對方遠朋友說道:「不好意思,麻煩你再等一兩分鐘。」
方遠朋友表示理解的點點頭,揮揮手讓他們先講,打開消消樂在一旁玩了起來。
周河重新走到姜清照面前,顧及著旁邊有外人,壓著情緒問道:「又要做什麼?你能不能別在我面前亂晃顯擺,之前那段時間還沒讓你得意夠嗎?」
姜清照表情沒變,姜清照一向是情緒控制的好手,總是拿著那副好脾氣溫柔的模樣來對外人行騙,稍微上前一步說道:「你還記得以前你說過的話嗎?」
突然拉近的距離讓周河感到不適,他上身往後拉開些與對方的距離,仰起頭眼神帶著嘲弄說道:「我幼兒園確實愛玩你猜我猜的遊戲,但我現在已經大學畢業,沒興趣玩這種遊戲。」
姜清照倒是不惱,裝作沒聽見他的陰陽怪氣般,繼續說道:「我享他惡。」
周河疑惑的皺眉。
姜清照挑了挑眉,緩緩說道:「你之前和我說過我享他惡,絕不內耗,要有利於自己的思想,怎麼現在要特地辛苦自己,現在你可以利用我,這次是我主動來找你,而不是像以前一樣。」
姜清照的話未說完,但周河知道下半句是什麼。
而不是像以前一樣,引誘你來找我。
但什麼叫特地辛苦自己?
周河凝視著姜清照,感覺心臟在此刻被用力捏了一把,再次撲涌而上的情感在眼下流動,實在是不爽,但細究這情緒背後是什麼,又似乎只會讓他再重複走上他想離開的路。
姜清照的眼神認真的看著他,又說道:「是我主動來找你,是我自己想送你。」
周河磨了磨後槽牙,臉上憤怒的情緒消失,站直身體,將行李拉來,說道:「好,走吧,你送。」然後對方遠的朋友有些抱歉地說道:「實在是對不起,勞煩你白跑一趟,我還要留在這裡一段時間,等安頓好,我約方遠和你一起,請你們吃飯。」
方遠朋友擺擺手,爽朗地說道:「沒事,我還可以早點回去,成,就這樣,我們說好了,等你請我吃飯,我可等著你啊,打工累死我了。」
說完便騎著電動車突突突地離開。
方遠的朋友離開後,姜清照和周河站在原地對視了會,周河看著姜清照突然說道:「你是覺得你來送下我,做個舉手之勞的事情,我就會感動的要死?你之前做的事情都當沒發生過嗎?」
姜清照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明,沉默片刻,喉結動了動,緩和著語氣說道:「我並沒有這麼想,沒有試圖否認過我的問題,但現在我只是想來送你回去早點休息,已經很晚了,這裡晚上未必安全。」
周河嘴唇動了動,看著他們交錯重疊在一起的身影,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