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个点儿,一中的老师也好批出来卷子。
考砸了。
叫家长。
这就是成年人的掌控感,阅历和年龄对小孩子的降维掌控。然而陆屿白没有直接挑破,他知道现在晴安的表情一定很不好,毕竟被让拿着班主任的手机,找家长。
陆屿白胳膊压在栏杆上,呼出一口气,先开口了起来。
轻声地问,
“晴安?”
“……”
晴安快要哭了,一字一句,听在陆屿白的耳朵里,几乎是肝肠寸断,
“陆叔叔……”
“是我,我是晴安……”
陆屿白那烦躁的心,忽然就像是被浇灌了蜜水,一下子就甜入心脾。
他找了支烟,夹在之间。
微微拢火,点燃。
在夜色下燃起一抹星光。
也不着急了。
“你这是,拿谁的手机打的电话?”
还是要问的。
让小姑娘,缓一缓情绪。
果然,听到陆屿白近乎宽慰的声音,晴安的情绪稳下来了不少。
晴安哭着,说出了自己考砸了。
要叫家长。
“对不起陆叔叔,我不是故意的。是我的不对,麻烦您了……”
陆屿白揉了揉头发。
那声“您”,还是有些疏离感。
陆屿白笑了一下,弹了弹烟灰。很多年没有被当做家长被老师找到学校去了,再往前陆知言犯了事儿,去学校那是家常便饭,陆知言从来都不会在乎这点儿破事,有没有脸皮。
他什么下三滥的理由没见过?大学里的那些瓜又没见过?然而就是一个摸底考试考砸了,却让对面那个薄脸皮的小丫头,能害怕成这样。
哭成这样。
陆屿白从晴安的声音里,莫名就觉得,或许考砸了,真的就是这个小姑娘的世界、全部塌了。
好像也真的,很严重呢。
陆屿白掐灭了烟,直起身,摸了摸口袋里的车钥匙,
“好,我知道了。”
……
……
……
晚风吹拂着车玻璃,夜晚的灯,在法国梧桐下倒着稀碎的剪影。陆屿白结束了会议提前下了班,开着suv,行驶着向着a一中东校区,奔去。
到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