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賀桉又抬手把她抱進懷裡,大概是還沒有緩過神來,這次姜萊沒有再劇烈掙扎,而是形成一層屏障,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悶葫蘆,一聲都不吭。
沈賀桉又輕輕在她耳邊嘆氣,溫柔的、縱容的,氣息輕得她的耳朵癢。姜萊的眼眶又泛紅了,在她掙扎以前,她聽到沈賀桉低聲開口:「乖乖,我們之間有一些誤會。」
姜萊把手抵在沈賀桉的胸膛。
「從來都沒有什麼金主和情人。」沈賀桉輕輕搖頭,是覺得怎麼會這麼荒謬,又是在責備自己沒有早點發覺姜萊的想法:「在我們……發生關係以前,我把你當資助的小輩,但我很難對你有這麼純粹的想法,乖乖。」
沈賀桉很坦誠,卻也說得很慢。他不習慣這樣子剖析自己的情感,可如果對象是姜萊,他又覺得可以。既然已經做錯,那就該努力彌補才是。
沈賀桉擔心再產生什麼誤會,於是他努力把每一句話都說得更篤定、更詳細:「你那麼陽光,那麼大膽,那麼……彩色。」
說到這裡,他輕輕笑了一聲:「說彩色聽起來有點奇怪,但確實是這樣的。你就像……你的微信頭像,那隻雨天裡穿黃色雨靴的小狗一樣,可愛又俏皮,就這樣闖入我沒什麼色彩的生活。你會用那麼調皮的語調叫我賀桉哥,會俏皮地對我笑,我無法克制會動心的,乖乖。」
抵在他胸前的手攥成拳頭,沈賀桉把拳頭包起來,用掌心的溫度去溫暖她的體溫:
「發生關係以後,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以為你也知道我的……所以我就沒有多說,也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三十歲的人了……說些情話來哄騙發生了關係的小女生,實在有點羞愧。」沈賀桉停頓一秒,又微微皺眉:「乖乖第二天沒有收到我送的花嗎?」
姜萊想起來,那晚以後她第二天起床就在床頭看見了一大束粉色的花。姜萊確實沒有把花當做什麼確定關係的信物,她還以為玫瑰花只是金主哄騙情人的標配。
後來阿姨打掃衛生時問她要不要把花拆出來插好,姜萊隨口應了一聲,花就插進了瓶子裡。
姜萊在沈賀桉低低的聲音中慢慢冷靜下來,知道自己應該是誤會了什麼。大概是她先入為主,因為一開始是資助的關係,所以她以為他們的關係一定是會不平等的。
她摳了摳沈賀桉的掌心,虛張聲勢地揚高聲音:「可是你從來沒有說過啊!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一隻手輕輕撫過她的肩胛,她聽到沈賀桉語氣誠懇地跟她道歉:「對不起,這是我的錯,乖乖。我以為你知道……我就沒有說。」
沈賀桉有時會覺得有負罪感。姜萊正值青春大好年華,就這樣被他一個無趣寡淡又年紀大的人給拐走,甚至他一開始就是心思不純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如果頻頻說愛,頻頻說甜言蜜語,會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哄騙小女孩一樣,實在是難以啟齒。當然另外一個原因t是他從未說過有關於「喜歡」的字眼,不習慣說,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
「我錯了,寶寶。」沈賀桉低下頭,用額頭去蹭姜萊的,姿態放得很低:「是我沒有做好,讓你難受了這麼久……好寶寶,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此情此景,即便沈賀桉在道歉,姜萊也沒有感受到他一絲一毫的不適應。上位者大概就是這樣的,不管他做什麼事情,他都能夠始終淡定從容,能夠把所有的情緒消化,把局勢掌控。
「我不想原諒你。」於是姜萊這樣說。
第41章
姜萊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什麼東西填滿了,讓她整顆心酸酸的、脹脹的,好像是酸澀,可是酸里又夾帶著一點甜,而且這甜的存在感好強,讓她無法去忽略。
姜萊看向沈賀桉,她是坐在沙發上的,而沈賀桉是站著的,為了讓她聽得清他講話,也或許他刻意想做出親昵的姿態,沈賀桉是半蹲著的,好讓她的眼睛能夠與他的眼睛在同一條水平線上。
他看向她的眼神是淡淡的、平和的,甚至有些從容的,沒有表白的羞怯,沒有訴衷腸的不自在,也沒有擔心她不原諒的擔憂。
姜萊在這時候才意識到一個事情,他們的關係如何不過就是浮於表面的問題,真實的問題是沈賀桉在這段感情里總是習慣性用上位者的姿態自居。
姜萊有些矛盾。如果是遊戲,或者是情趣,她其實是喜歡沈賀桉這種若有似無的掌控欲的,她覺得這樣的沈賀桉渾身性張力,她實在無法抵抗這張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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