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的桃花叫風一卷,在帕上瑟瑟。
凌曦將花瓣包入帕中,將帕遞給周溪淺。
周溪淺莫名看著凌曦。
凌曦淺笑,「一點春色,贈與清流兄。」
周溪淺的覺得凌曦好文雅,伸手接了帕。
而後聽到凌晉冷冷喚了聲:「周溪淺。」
周溪淺立馬扭頭,攥著帕子向凌晉跑了過去。
一直跑到凌晉身邊,才回身對凌曦擺手,「矞皇,我先走啦?」
他規規矩矩向凌曦行了個揖。
凌曦看了凌晉一眼,也對周溪淺作了一個揖。
與周溪淺行揖不同,凌曦作的,是給同輩行的同窗揖。
出了宮,周溪淺騎上凌晉的馬,在凌晉懷中嘰嘰喳喳。
「你怎麼這麼久才來?」
凌晉道:「與陛下議事。」
「他什麼事不能自己決斷,怎麼總拖著你?」
「是我找他有事相商,晌午後我還要進宮,你在家等我,我儘量早回陪你溫書。」
周溪淺滿不在乎,「不用,我去找矞皇。」
馬停了。
周溪淺莫名抬起頭。
下一瞬,馬蹄突然高揚,將周溪淺摜進凌晉懷中,凌晉一攬韁繩,帶著周溪淺飛蹄向昭王府行去。
馬匹徑直飛馳到周溪淺的庭院,凌晉翻身下馬,將周溪淺從馬上扛了下來。
周溪淺大驚,「你幹什麼!」
凌晉將他丟到榻上,雙手剪到背後,抽出周溪淺手中的帕子,盯了一會兒,塞進周溪淺口中。
周溪淺的眼睛瞬間瞪圓了。
帕子將周溪淺的口撐圓,凌晉將帕子往裡搗了搗,見帕子漸漸泅濕了,才拍了拍周溪淺的臉。
「贈帕?」
帕子一側繡著一株妍麗的牡丹,隱喻凌曦「矞皇」之字,此刻正硌著周溪淺撐得纖薄的唇畔。
周溪淺嗚嗚瞪著他,凌晉攥著周溪淺的兩腕,居高臨下,聲音發冷。
「有家有室的人了,還敢收別人的帕子?」
周溪淺心道,誰有家有室了!他今日瘋了吧!
凌晉指腹滑過周溪淺鼓成包的臉頰,「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你剛來府時,對梁蔚多為依賴,怎麼後來不依賴了?」
周溪淺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還有那個楊默,如膠似漆般黏一塊,怎麼說分開就分開了?」
周溪淺奮力頂著口中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