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奇怪,「好端端的去錦城做什麼?」
錦城是距離他們這個地方最近的大城市,也是國內首屈一指的繁華城市,僅次於京城。
「娘,這酒樓的經營並不容易,我讓他去錦城學學經驗來著。」杜杏兒道。
余氏絲毫沒有懷疑杜杏兒的話,只道,「錦城路途遙遠,聞驍路上吃苦了。」
杜杏兒苦笑不得,他一個大男人,路上有什麼好吃苦的。
「不說這個了,我侄子長得怎麼樣了!」杜杏兒趕緊把話題挪到邵蓉蓉身上,果不其然,余氏立刻就沒再追究聞驍的事,而是跟她滔滔不絕的說起了邵蓉蓉。
好一段時間不見,邵蓉蓉整個人豐腴不少,這也不奇怪,余氏每日在家想盡辦法給邵蓉蓉補身子,好在邵蓉蓉自己記得杜杏兒的交代,孩子養的太大不好生, 所以相對來說還是控制了一些。
見到杜杏兒,杜青山和杜永正都相當開心,甚至開了一罈子酒。
然而杜杏兒又不喝酒,余氏啐道,就是兩個人自己想喝酒。
杜永正摸摸鼻子,有些訕訕,女兒回來他高興一下還不行嗎。
杜杏兒趕緊打起圓場,「娘,爹也不是天天喝酒,沒事的。」
況且這個時代因為釀造技術的限制,白酒的度數其實很低,可能也就啤酒那個水平,喝多點也無傷大雅。
再說,酒都是糧食釀造的,價格昂貴,誰沒事幹捨得喝酒。
一家人其樂融融在一起吃飯,外面,院門處卻傳來喊門的聲音。
余氏出去看了一眼,回來時神色複雜,看向杜青山,有些艱難地開口道,「爹,杜永出回來了。」
杜杏兒也是愕然,杜永出可真是會挑時間,每次過來都是挑全家人心情最好的時候。
「爹,爺爺,我看二叔這次來多半也是來找我的,你們就不用出去了,我過去應付。」杜杏兒道。
現在的杜杏兒不同於以往的杜杏兒,知道孫女在縣城都是獨當一面的大老闆,也沒什麼好不放心的了,默認同意。
杜杏兒走到門外,一眼便看見了杜永出,她二叔的穿著打扮實在出挑,一點不像個鄉下泥腿子,「二叔怎麼來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
杜永出笑笑,自嘲道,「要是提前告知,只怕得吃個閉門羹。」
「二叔說的哪裡的話,」杜杏兒輕笑,「頂多就是藉口人不在。」
眼神接觸的瞬間,似乎都要閃出火花。
沒有跟杜杏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杜永出道,「我這次過來是找三冬村的里正,有要事告知。」
杜杏兒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會錯意了,杜永出這次竟然是來找爺爺的。
「爺爺就在裡面。」杜杏兒指了指屋子。
屋內。
看到杜永出進來,杜青山的臉色立刻變得鐵青,他還以為杜杏兒已經把這逆子給打發走了,沒想到這人竟然還敢出現在他面前。
「杜里正。」杜永出這次選擇了極其官方的稱呼。
杜青山看也不看,哼了一聲,算是答覆。
面對杜青山這幅態度,杜永出一點也不惱,繼續道,「尚溪橋自從建成道現在已經有數年之久,最近也出現了一些問題,齊家經過討論,決定封閉這座橋半月時間,用以修補,特派我來告知杜里正一聲。」
這個時候忽然提出來要修橋,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突兀的很,但是也不好阻止,這橋原本就是齊家修的,現在他們要重新修,也合情合理。
「那這半個月我們豈不是出不去了?」余氏趕緊問道。
杜永出笑笑,「現在已經封了,不過快的話,或許用不了半個月。」
杜杏兒立刻想到,這不就意味著她沒有辦法回去酒樓了。
「二叔,我看尚溪橋一直以來使用正常,為何突然就要修繕了,而且即便要修,難道不應該提前告知我們。」杜杏兒道。
「這…杏兒你說的有道理,但修橋的錢畢竟是齊家出的,很多事我也左右不了。」杜永出道。
說白了,出錢的是老大,尚溪橋什麼時候修,完全是齊家說了算。
兩方不歡而散,杜青山無法接受齊家的強勢作風,可也無可奈何,杜永出也知道自己不被杜家歡迎,識相的自己離開。
杜杏兒主動提出要去送送杜永出。
路上,杜永出忽然對杜杏兒道,「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覺得我入贅齊家是丟了杜家的臉,可人往高處走,這一片最高的地方就是齊家,我為何不去。杏兒,我真希望你能早點想明白,跟齊家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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