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以往的經驗,恐怕是要等到成親的那一天了。
可惜自己不能在瘦一點的情況下穿嫁衣,不過也沒關係,反正她跟聞驍之間不過是假成親。
只是除了當事人,這門親事在別人眼裡都是實打實的。
杜杏兒在屋子繡花,忽然間余氏敲了門進來。
「娘,你來了。」杜杏兒照常打著招呼,可她發現余氏的臉色頗為不自然,「怎麼了,娘有話要說?」
余氏看了杜杏兒一眼,心裡建設了半天才艱難開口道,「杏兒,你馬上也要嫁人了。」
杜杏兒點點頭,她怎麼覺得余氏今天說話節奏尤其的慢呢。
「這個嫁人就跟當姑娘不一樣了,你可要明白。」余氏道。
「我知道的,娘。」杜杏兒道。
「知道就好,有些事在嫁人前你需得明白。」余氏含含糊糊的,手裡還攥著東西。
「是,娘您說。」
「這個,」余氏似乎還是說不出口,一把將手裡的東西塞到杜杏兒手裡,交代道,「你要學的都在裡面了,好好看。」
說完就跟一陣風似的逃出了杜杏兒的屋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有誰在後面追她呢。
杜杏兒拿起余氏給的東西一看,笑了,這東西她熟啊,不就是古代的小黃書。
為了讓女子能夠了解夫妻之事的小冊子,看上去這麼破,估計也是傳了不少人。
上面的內容對於杜杏兒來說根本沒有什麼新奇的,完全當個獵奇漫畫在看。
她娘也真是的,都是生過孩子的人了,怎麼還這麼純情。
出了杜杏兒屋子的余氏長舒一口氣,雖然自己已經是當娘的人,可要說這些她還真是不好意思,就這麼把圖冊給杏兒看,她應該能看明白吧,可別因為害羞敢看啊。
轉瞬,余氏又擔心起別的,匆匆進了屋。
「他爹,你這幾日有沒有找笠哥兒?」余氏問道。
「找他幹嘛?」杜永正不明白余氏話里的意思。
余氏急道,「幾個孩子馬上都要成親了,那些事你就沒跟杜笠說過,他懂不懂啊?」
余氏這話說的含含糊糊,杜永正繞了幾個彎才明白過來,不過這些事他也不確定,「那什麼,他應該明白吧,這麼大個人了。」
這話把余氏氣得,拍了杜永正一下,「你說什麼呢,你當初是自己會的?」
杜永正難得回憶起往事,不由得老臉一紅,「咳,知道了,我回頭找個時間跟杜笠說說。」
可這事該怎麼說啊,杜永正頭疼。
「不止杜笠,還有聞驍呢。」余氏提醒道,「他家也沒有親人,就一個朋友還是跟他一般大的,咱們也不能不管啊。」
「你說的有道理,回頭我讓杜笠把他也叫上。」杜永正道,還是女人考慮的周到,他差點就把這事給忘了。
如此,突然被叫到一起的杜笠和聞驍共同接受了杜永正的「教導」。
杜笠是大受震撼,他這麼多年腦子裡就沒有這根弦,而且還存在深深的誤解。
至於聞驍,則是面無表情聽完全程,他雖然從小醉心練武,無意在女人堆里打轉,可這不代表他沒有相關的理論經驗,所以他從頭至尾都很淡定。
此外還有一個原因,他跟杜杏兒又不是來真的,無所謂。
不過杜笠就遠沒有這麼淡定了,氣血旺盛的年輕人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好,幸好現在聞驍不住在家裡,否則不得鬧出笑話。
…
上次給邵家送去的冷吃兔徹底勾起了大樹的饞蟲,天天問家裡要兔子吃,可家裡又沒有人會做,大樹幹脆厚著臉皮跑到杜家來要吃的。
杜杏兒覺得好玩,就麻煩余氏給大樹做了滿滿一大碗。
考慮到大樹不好拿,杜杏兒從屋裡找出幾張原來包藥材的牛皮紙,給大樹兜著。
大樹抱著一袋子肉,邊走邊吃,別提多高興了。
他走到半路,剛好碰到了趙運平,趙運平也被這香味吸引,走過來問道,「小子,你這吃的什麼,這麼香。」
大樹跟藏寶貝似的把兔肉往懷裡藏了藏,才道,「我杏兒姐姐給我做的。」
「不能給我嘗一個?」趙運平問道。
其實大樹一個都不想分,可他又想起邵蓉蓉教他,做人不能太自私,他挑挑揀揀,找出最小的一塊肉給了趙運平,「給你。」
說完,就立刻跑遠了,生怕趙運平找他再要。
趙運平嘗了一塊,十分訝異,味道居然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