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珏在商皓不在時,就靠近帶著呼吸器口不能言的商夫人說一些刻骨的往事和最近發生的事。
「想知道商皓最近為什麼沒來看你,門口的保鏢又不攔著我嗎?」李珏臉上露出刻毒而涼薄的笑容,對著商夫人慢慢的說道,好讓她每個字都聽得分明:「因、為、他、有、大、麻、煩、了。」
「你說哥哥也真是的,既然和陸家大小姐訂婚了,就好好守著她就好了,還把自己當成沒有家室的人。而且也不體諒您,您現在都沒幾天好活了,卻只顧著風流快活,和住在劉家的遠親沾上關係,還讓那個女孩子鬧了出來。這不是打您和陸小姐的臉嗎?聽說陸大小姐已經好幾天不肯見他了,此時商皓正著急上火呢?哈哈哈~~」李珏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唔,唔唔」商夫人聽得睚眥欲裂,躺在病床上不斷的掙扎,看著李珏的表情恨不得生生吞吃了他一樣。
那個表情太過熟悉,也帶來過刻入骨髓的恐懼,李珏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但看到狼狽不得法的商夫人又笑開了,問道:「想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麼認識的嗎?」
「我只不過湊巧讓他們遇見了,又通過別人告訴了那個女人的身世,他就上鉤了。」李珏臉上的表情發好似極為痛快:「所以,商夫人,我現在只是來解開你的心結,當年的事何必在商部長身上抓著不放,以至於他現在也沒來看過你幾眼,最後受苦的還不是你自己?商家的種就是這樣了,看來,我也要陸大小姐早日明白這一點,好讓她不要像你以後那樣。」
「唔,唔。」商夫人逕自掙扎著,病房裡面的機器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李珏眉
頭皺了皺,隨即鬆開,開始大聲緊張的喊著醫生。
尹絮薇坐在椅子上大廈頂樓的椅子上,問道:「這件事是誰做的。」她不相信皓商會蠢到這個程度,在和陸泠妍訂婚前可能還做的出來,但是現在絕對不可能,更不要說在母親重病的時候。
對面的男人臉上也露出一絲古怪,看他的樣子郝然就是那天在酒店房間裡跟蹤監視尹絮薇的人。「是商皓的那個異母弟弟做的,至於劉家的那個女孩,是自己虛榮心作祟,恐怕她的日子也不太好過。看來,就算不需要我們,商皓自己就支持不了多久。」
當聽到這個消息時尹絮薇著實愣了好久,也明白了前世就算不是她,可能還有姓孫的,姓趙的,這不,出現了一個姓劉的。
尹絮薇站了起來,身體仍舊有幾分僵硬,她走近欄杆處,俯瞰著樓下,從這裡看去,人果然像螞蟻一般渺小。站在高處的眩暈感傳來,卻讓她更為清醒,聲音也更為冰冷。「你也太高看李珏了,李珏要做什麼,換個有腦子一點的人都猜得出來。商皓要是栽在他手上,楚子墨也就不會等到今天了。」
「得,我還以為你會很高興呢?省的出手做那些事,還戰戰兢兢的怕人發現。」
尹絮薇想到那個姓劉的女人,喃喃自語道:「我怎麼會戰戰兢兢的呢?難道我們這些人活著,只是為了成為別人的證明嗎?可是,這有憑什麼?」就算有報應,也不該用這種方式才對。她的聲音很快被風吹散,連自己都聽不太真切。
「你在那裡嘀嘀咕咕幹什麼呢?」江騰喊了一句,又問道:「那我們接下來這些事還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