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於讓袁銘安心應試的考慮,他遲遲沒有付出行動。
沒想到在距離考試僅有三天的關鍵時間,對方主動找了過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推開袁銘扶著自己的手,季清月緩緩站起來,將他微微隆起的肚皮展現出來。
「你說我無情,那我問你,我懷孕了你知道嗎?我差點流產你知道嗎?我夫君來到成縣備考孤立無援之時你有想過伸出援手嗎?」
季清月平靜的拋出這幾個問題,聲音不大,卻讓季福來下意識抓緊了椅子的扶手。
怔愣片刻,季福來道:「你一意孤行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遇到困難從來不跟我說,你讓我怎麼知道?」
袁銘冷冷的扯開嘴角:「這幾日我們幾乎沒有出過門,好像並未與岳父府中的人碰見,那請問岳父又是如何得知我們在這裡的?」
季福來下意識回頭看向梁茹。
袁銘頓時明白了:「原來是梁夫人,同樣的問題,梁夫人又是如何知道我在這裡的?如果您早就知道了卻偏偏在我考前找過來,到底是巧合還是另有圖謀?」
面對季福來質問的眼神,梁茹有些慌了,但還是強撐道:「府中下人前幾日就瞧見你們了,只是轉頭就忘了,昨兒才稟報與我。」
她走向季清月,輕輕柔柔的拉起他的手:「月哥兒知道的,我雖然不是你的親娘,但是這些你對你比我自己的兒子都要好,要是你給家裡傳個信兒,我早知道你懷有身孕,定會倍加關注你們的動態,在你們進城的那日,就會派人回家去住。」
她說的冠冕堂皇,還將責任再次推到了季清月的身上。
可惜季清月再也不會買她的帳。
「給家裡傳個信兒?」季清月甩開她的手,冷笑道:「據我所知,梁夫人你的親弟弟把守著信件驛站,什麼信能送到我爹手上,恐怕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吧。」
梁茹臉色一變:「月哥兒在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季福來皺起了眉。
梁春的職務是經過他批准的,季清月此言可以說是在直接打他的臉。
「季清月,你有些過了。」
季清月看向季福來。
十幾年過去,歲月並未在季福來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可是面對這樣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他再也找不到當初儒慕愛戴的感覺了。
「我過分?那我哥呢!他遠離家鄉,獨自一人待在西北苦寒之地,有人還要設計他、侵占他的東西,豈不是應該千刀萬剮!」
他的話音落下,梁茹手邊的茶杯就掉在了地上,稀里嘩啦摔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