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薇心裡極為熨貼,嘴上說著不要,臉上笑開了花,就著他的手全喝了。
在樹底下坐著喝了一碗茶,季清月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想到學習了一下午的袁銘,又倒了一碗出來。
袁銘放下筆,活動著酸脹的手腕。這時,門被推開了一條縫,一雙大眼睛出現在門縫裡。
「清清?」
季清月推開門,吐了吐舌頭,一隻腳有些不安的撞著牆:「夫君,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袁銘愣了會兒才想起來,剛和季清月在一起的時候,對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跟他膩在一起,嚴重影響了他學習。因此他發了很大的一次火,把季清月嚇得幾天都不敢跟他說話,後來只要是他學習的時候,季清月都不太敢靠近。
袁銘嘆了口氣,都是自己造的孽。
「沒有,正好我也準備休息會兒,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緩和。
季清月如獲大赦,嗖的一下竄進來,將茶碗放在了桌上:「那真是太好了,夫君來喝涼茶,看了一下午書了,歇歇眼睛。」
袁銘點頭,走到桌子旁邊坐下。喝了一口茶,隨口問道:「我看到你和阿娘在院子裡忙活?」
「是啊,」季清月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撇嘴:「阿娘說要在院子裡撒菜籽,過兩個月就能直接摘菜吃了,我本來想幫忙的,結果乾了一半就累了,我太沒用了。」
袁銘的手指摩挲著碗壁,抿著唇。之前在酒樓跟季清月說的那些,只是為了讓他別亂花錢,此時想想卻也是實情。季清月下嫁於他,確實是委屈了。
「夫君,你說晚上要做什麼好吃的,我有點餓了。」季清月又說道。
袁銘笑了笑,將茶碗放下:「好,這就去做。」
剛從鎮上回來的時候,袁銘就準備了滷料,把豬頭肉給燉上了。他特意在藥鋪里買了香料,一同放進去的時候,季清月的眉頭皺得老高了。
在他看來,豬頭肉本來就不好吃,還往裡面加了藥,他都有些懷疑自己能不能硬著頭皮說好吃了。可是隨著時間過去,廚房裡的香味越來越濃,夠的他口水都快下來了。
袁銘走進廚房,季清月巴巴地跟在後面。
灶台上一口大鍋正在沸騰,氤氳在空氣中滿滿的都是肉香味。
季清月吸了吸鼻子,垂涎道:「好香啊!」
寫了一下午稿子,袁銘也有些餓了,笑了笑揭開了鍋蓋。經過一個多時辰的燉煮,豬頭肉已經軟爛脫骨,咕嘟咕嘟冒著泡,兩人齊齊咽了咽口水。
袁銘先給旁邊的饞貓撈了一塊瘦的,然後把剩下的都撈出來,湯汁單獨倒進盆里,這種老滷汁留著比現煮的好用。
肉還很燙,季清月吃的只哈氣,袁銘叫他吐出來卻不肯,還往他嘴裡也塞了一塊。
袁銘給他的那塊肉不大,很快就吃完了。季清月意猶未盡的舔舔唇,眼睛還在往盆里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