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婭寧吸了吸鼻子,眼神黯淡:「我媽媽住院這段時間,我奶奶天天來鬧,說難聽話,我媽在李家經受了二十多年的折磨,都快把我媽逼瘋了。」
「她想要離婚,但是我奶奶和李家這邊的親戚都說我媽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真要離婚,就淨身出戶,一分錢都不分給我媽。」
「喬小姐,求你幫幫我媽媽吧。」
李婭寧無助又絕望地哭紅了眼睛。
從她記事起,奶奶就嫌棄媽媽,不管媽媽幹什麼奶奶都要管,都要說,整天陰陽怪氣。
在那個家裡,李婭寧只感覺到窒息,她受不了還可以出去上學,可是她媽媽卻在這樣的家庭氛圍里生活了足足了二十多年。
她已經不止一次看到媽媽躲起來哭了。
李婭寧一邊哭,一邊自嘲地道:「我就覺得挺可笑的,我媽媽以前也是名牌大學畢業,要說能力還在我爸之上。」
「就因為嫁給了我爸,不得不回歸家庭,經受我奶奶的催生,生完孩子我媽想出去上班,我奶奶她們就說保姆帶孩子不放心,就讓她留在家裡帶孩子。」
「明明是她們不讓我媽出去上班,結果就成了我媽不上班,天天花我爸的錢。」
「為什麼男人就可以出去打拼事業,女人就只能待在家裡帶孩子。」
「女人不結婚拼事業有人說,女人結婚不生孩子也有人說,女人結完婚生完孩子不帶孩子也有人說,女人帶孩子不能上班,就變成了女人沒用,只知道伸手要錢。」
「不管女人幹什麼都是錯,憑什麼呀?」
「我媽都快被她們逼瘋了,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媽,為什麼?」
李婭寧越說越崩潰,她為什麼不結婚,甚至連男朋友都沒有談過,因為她討厭男人,她覺得男人噁心,她視男人為敵人。
喬思鈺靜靜地聽她發泄完,見她情緒稍稍平復了一些,問道。
「你爸呢?」
李婭寧聽到那個字,她臉上就露出一種鄙夷加厭惡的表情。
「我奶奶的所作所為,就是我爸慣的,他的口頭禪就是那是他媽,他也沒辦法,除了讓我媽忍著他媽,他一點屁用都沒有。」
說什麼為了家庭和諧讓她媽媽忍讓,除了和稀泥之外,毫無作為。
喬思鈺點頭去了周瓊的病房。
周瓊躺在病床上,眼神放空,她看起來比之前還要憔悴。
「周女土。」喬思鈺走進病房。
周瓊緩緩的扭過頭:「喬小姐,你怎麼來了?」
喬思鈺沒有說李婭寧求助自已的事:「我過來看看你怎麼樣了。」
「謝謝喬小姐關心,我挺好的,過兩天就出院。」
她想要起來,被喬思鈺按了回去。
「聽你女兒說,你想離婚。」
周瓊下意識看向自已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