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外面就傳來搬東西磕磕碰碰和人大聲說話的噪音。
喬思鈺昨天受了傷,晚上睡得晚,被吵醒後,她睜開眼睛,眼裡閃過一絲血紅和戾氣。
她看了下時間,剛到六點。
起身下床打開門,她一臉不耐煩:「死人了,吵吵吵吵。」
聽到聲音,立刻有傭人上來:「思鈺小姐,對不起。」
喬思鈺收斂了身上的戾氣,問:「誰死了?」
傭人道:「是杜老夫人過來了。」
喬思鈺緊皺著眉,不耐煩:「把人趕走。」
傭人解釋道:「是思鈺小姐的外婆過來了。」
喬思鈺皺眉:「她來幹什麼?」
她一邊問,一邊往下樓的方向走去。
站在樓上就看見杜老夫人一邊指揮喬家的傭人給她搬東西,一邊吩咐傭人給她安排房間。
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堆滿了整個客廳。
喬思鈺皺眉看向傭人。
傭人道:「杜老夫人說,她會在這裡住一段時間。」
喬思鈺深吸一口氣:「杜女土和老喬知道嗎?」
傭人搖頭。
喬思鈺揮揮手,讓她走了。
回到房裡,喬思鈺給杜紅月打電話。
她開門見山地道:「杜女土,你媽來了。」
杜紅月愣了一下:「什麼?」
喬思鈺按了按太陽穴,有些不耐地道:「我說你媽要來喬家住,行李把客廳都堆滿了,估計是想長住,你快回去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
喬思鈺往床上一躺,被子一卷,想繼續睡。
想了想,又給喬志宏打電話:「老喬,你岳母來拆家了,再不回來喬家就變成杜家的了。」
掛斷電話,舒服了。
她這才剛醞釀了些睡意,樓下就傳來嘭嘭嘭的聲音。
喬思鈺忍無可忍的甩門走了出去,拿起擺放在過道上的花瓶,從樓上直接砸了下去。
「啊——」
一聲驚恐的尖叫聲響起。
花瓶碎片四濺,差點劃傷了杜老夫人和她帶來的一個年輕女人。
杜老夫人抬頭望去,就看見喬思鈺居高臨下地趴在欄杆上,她瞬間怒目而視,指著喬思鈺罵道。
「又是你這個小賤蹄子,你敢拿花瓶砸我,真是無法無天了。」
喬思鈺趴在欄杆上,撐著下巴笑眯眯地懟回去:「你賤,你全家都賤。」
「你不賤你來我家幹什麼?還帶這麼多的行李,怎麼你杜家破產了,沒地方去了?」
「我差點忘了,你的好兒媳快把杜家搬空了,呀呀呀,不會這麼快吧,老太婆你這是被兒媳婦趕出來了,流落街頭打算啃女兒。」
杜老夫人被戳中,臉色難看至極,卻半點不心虛,甚至理直氣壯。
「都是你這個小賤蹄子惹出來的,我來我女兒家住有什麼不對,我是你的長輩,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