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止伸出手，冷然的聲音里是藏不住的輕顫：「拉我起來。」
「好。」林時杪將溫止拉了起來，就趕緊鬆開了自己的手，避開視線，半蹲在一旁。
耳鳴聲已經差不多消失了，林時杪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助聽器，重新戴在了右耳上。
溫止坐起來後，仔細將衣服穿好，抽出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捏了捏發熱的耳垂，然後一把將自己的捲髮撩到身後，這才重新看向林時杪。
「看著我。」溫止冷聲命令道，聲音中帶著一點鼻音。
林時杪微仰著腦袋，聽話地看向溫止，溫止捏住林時杪的下巴，強迫林時杪仰起頭，溫止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直直盯著林時杪的臉，摸了摸上面淺淺的紅印子，冷冰冰道：「你竟然不聽我的話？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我的錯。」林時杪順從道。
「你現在人是我的，身體是我的，你的臉蛋也是我的，我允許你自己扇自己了嗎？」溫止的話音剛落，下一秒，一個巴掌落在林時杪的另外一側臉頰。
「這是對你剛才不聽話的懲罰。」溫止摸著另外一側臉頰上的紅印子說道。
「是。」
溫止仍覺得氣不過，於是她鬆開林時杪的下巴，後背靠在沙發上，她輕抬下巴，道：「上衣脫了。」
聞言，林時杪面無表情地將上衣扣子解開，然後把衣服脫掉，她的上半身一覽無餘，尤其是高聳挺立的胸部展現在溫止的眼前。
溫止突然抬起腳，踩在了林時杪的胸前，又接著踩了好幾下，看到林時杪低垂的眼眸，也看不清裡面的神色，於是她命令道：「抬起頭來。」
林時杪抬起頭，眼睛依舊是低垂的，遮住眼底的情緒。
「眼睛看著我。」溫止不滿道。
林時杪抬起眼睛，所有的情緒都被掩藏得乾乾淨淨，眼底只剩下一片平靜。
溫止覺得沒意思，於是她道：「行了，低下去吧。」
林時杪重新低下頭，視線正好轉移到溫止的小腿上，她發現溫止的小腿上有好幾個小紅包，不自覺地眨了眨眼睛，定定地看著，她開口問道：「癢不癢？」
「什麼？」溫止皺眉，沒聽懂林時杪的意思。
林時杪：「被蚊子咬的地方癢不癢？」
溫止一愣，她看向自己的小腿，上面被蚊子咬的小紅包赫然在目。
不自然地將腳放下，溫止摸了摸幾處小紅包，其實是有點癢的，她下午坐在樹林裡不小心被咬了好幾口，回來後沒有塗藥，只是用涼水冰了冰，「不癢。」
「我那有藥，抹上去消除得快一點。」林時杪才不相信溫止說的不癢，許青上午還說，昨晚上被蚊子咬了，身上癢得不行。
「不用。」溫止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