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溫止竟然覺得理所當然，這才是林時杪會做出來的事情。
那句「沒什麼，我付出身體，大佬可以幫我，各取所需罷了」是如此真實地呈現在溫止的面前，讓她深深的眸底，滿是複雜的難以言說的難過和心痛。
不同於第一次聽到時的震驚和心碎，現在的溫止只是在心底加深了一層失望罷了。
「既然如此，」溫止深吸一口氣，定定瞧著林時杪的臉，聲音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總要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手指輕輕撥動林時杪的臉，順著下巴滑動到眼睛，手心遮住林時杪的眼睛，最後猝不及防按著林時杪的後腦勺，直接摁趴在腿上。
溫止穿著居家睡衣，林時杪的呼吸似乎能夠穿透薄薄的布料，撒在溫止的皮膚上，灼熱地燙人。
不自在地鬆開手，溫止悠閒地靠在椅背上，低垂著眼瞼，欣賞著林時杪的反應。
林時杪扒著溫止的腿，停頓半天，做足心理建設，最終緩緩地伸出舌尖，透過布料，輕舔在膝蓋上，似乎專注而深情，前提是忽略她眼底的冷漠疏離。
林時杪索性半跪下來，小心避開腿部那處受傷的地方，慢慢扒開溫止的腿，一點點朝著上面而去。
明明隔著布料，溫止卻仿佛感受到那股濕熱，她緊緊蹦起身體，耳尖已經通紅，指尖捏住衣角，才不露出膽怯。
就當事情朝著不可描述的地方發展時，張媽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正好見到沙發上的兩人，神情一滯，腳下的步子頓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該立馬轉身離開。
這時，溫止也發現了張媽，瞬間腦袋發懵，臉頰發熱，她猛地推開林時杪，快速而大聲喊道：「你做什麼！」
如果仔細聽的話，就能聽出來聲音中的羞惱和尷尬。
林時杪一時不妨，被推倒在地，小腿撞到桌腿一角，正好碰到傷口處，眉毛瞬間皺起，沒忍住「嘶」了一聲。
溫止抿了抿唇，收回來的手放在沙發上，眼底閃過一絲愧疚和心疼，但很快就遮掩下來，頗有些無措地盯著林時杪。
張媽見狀，本想要轉身的動作變成了向前走，她快步來到溫止面前，小心瞥了一眼地上的林時杪，迅速說道：「小姐，你找的人已經過來了，要不要讓她們進來。」
「嗯，讓她們過來吧！」溫止點了點下巴道。
張媽朝外面走去，準備帶人進來。
林時杪緩過勁來，她緩緩將散落在身前的頭髮撥在身後，慢慢坐了起來，小心地扶著腿，擺放一個合適的姿勢，她直起身子，淡定地看向溫止，眼神清淡無波，成功藏起眼底的冰霜。
溫止輕咳一聲，將視線轉移開，嘴巴張了張，也沒能將嘴邊的歉意說出口，最後乾巴巴道：「先起來，待會兒會有人過來給你定製助聽器。」
林時杪愣了兩秒鐘，完全沒有想到溫止竟然專門讓人過來，她眨了下眼睛，垂下眼眸，慢慢站了起來，剛整理好衣服，就見張媽帶著幾個驗配師進來了。
「張媽，去把藥箱拿過來。」溫止吩咐道，然後示意驗配師們先坐下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