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潛話里含著幾分刻薄,難得讓喜盛覺得不舒坦,蹙眉看了看張潛,也不知他哪裡來的脾氣:「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我只不過是不願意給你添麻煩,我可能是中了藥。」
喜盛雖然與張潛嗆聲,但還是乖乖說了出來。
說罷,喜盛還覺得沒報仇,側目歪了眼張潛:「你快些調我的兵,去救大姐姐。」
「不去。」張潛冷冷的回了句,便抱著喜盛下山。
「你憑什麼不去,你連本宮的話都不聽了麼?」大姐姐還被脅迫這,喜盛有些著急。
「臣奉聖上之命,只管護著六公主安危,其餘的與臣無關。」
「更何況山上有秦良與韓家的人。」
秦良顧不上元貞,那韓一諾總顧得上自己親嫂嫂。
故此,張潛一點都不動搖,只管抱著喜盛下了山,回了縣衙。
山上沒了睡的地方,只能委屈喜盛暫居王朗的縣衙。
縣衙夫人與王朗一樣,都是個盼著能升官發財的主兒,知道張潛上山接了位公主回來,立馬便命人做了些清湯小面。
縣衙里的別院有些窄小,一點兒不如公主府的寬敞,喜盛靜坐在廳中,頂著一張花貓臉兒,神色倔強,身邊的侍衛各個英勇神武,身長腿長,將她護在了中心。
醫師坐在喜盛對面,正為她把脈。
半晌,老者抬眸看了看喜盛身邊立著的玄衣男人:「公主體內有殘餘的迷藥,好在玉體無恙,不過這會兒受不得涼。」
老者醞釀了會兒,看著這屋子一水兒的男人,終是沒開口說出來。
不過喜盛心裡卻明白,側目看了看張潛帶著的那些暗衛,只覺得自己像個易碎玻璃。
好像一離開就碎了似的。
喜盛對此很無奈,只好側目看著那老者:「大夫能診斷出我是何時中的藥麼?」
「準確時間老夫不能作保,不過應當是兩個時辰前。」老者順了順自己白花花的鬍鬚。
那碗紅糖薑茶是她喝完湯藥之後喝的,也便是說,有可能是大姐姐...
「那多謝大夫了。」喜盛沉了沉,側目看著張潛,叫他命人將老者送了出去。
「唉喲,妾可是見著咱們公主了,怎麼樣,可有傷著?」
那老大夫剛被暗衛送出去,門外便進來個豐腴的婦人,婦人面相有些潑辣,可此時臉上堆砌著討好的笑,雖然有些不協調,但也沒有惡意。
這婦人正是王朗的妻子殷氏,殷氏也知道要巴結這眼前這位公主,命小丫鬟將自己做的東西都擺到了桌上。
「殷夫人。」喜盛也聽張潛提了王朗的事,抬眼看著那婦人笑得前仰後合,朝殷氏點了點頭。